派弟子正怒目圆睁。 “冰魄本来就是属于我天山派的,如果你定要背叛师门一意孤行……” “你闭嘴吧,行不行?” “放肆。”老人已经刺出了冰剑。 “你都死了那么久,戾气怎么还这么大?” 天山派弟子就站在白渊渟身旁,任冰剑刺入胸膛。 可惜不争气的冰剑在刺入胸口之前就已经融化成水,落在了衣服上。 老人失去了半只胳膊和一只长剑,换来了尽是面前天山派弟子胸前的半身冷水。 “饶了他一命吧,他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就看在天山派和我面子上行不行?” 天山派弟子在脱下了外衣的同时正语重心长——他不是在跟天山派掌门商量,而是在跟张易妨。 没有人注意到在什么时候张易妨的两个袖口之中各生出了一枚霹雳火磷弹。 也没有人看清在什么时候张易妨已经与老人拉开了距离,站在了白渊渟那侧后方。或许这就是职业秘密。 “让我和他一起走,我就放过你们。” 听其言,观其行。 白渊渟绝对没有想到之前“口是心非”的原来是张易妨。 “你可以走,但白渊渟不能跟你走。”天山派弟子道。 “行。那我就炸死你们,哪怕你是神仙在这个距离也难以保全。” “那我就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你要说什么?” “冰魄其实在你的身上……” 张易妨身体因这一句话而退后十步有余。 “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过……你们敢抢,我就炸死我自己,爆炸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实际上你就算把自己炸成粉末冰魄也不会破碎。不过你不必自戕,我不会抢。”天山派弟子转过了头,背对着张易妨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保证你的朋友在天山上安然无恙。” “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事已至此,张易妨握紧了羊皮袋子,一跃而出站在冰桥之上。 他绝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 他只希望能够获得白渊渟原谅,显然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