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转换,已过去了很久。
夏晴雨和叶知荷。
雨啊,你在哪里啊。
轮值大山深处,诡秘镜里。知荷丢失晴雨踪迹过了三个日夏,杂草荒芜似长到了心间。树木丛生,一条人大小孔,是条通道钻进森林。
知荷晴雨本是一对苦命人,自小被抓为奴仆,在炼狱司做饭打扫,饲喂恶诡,内务外务,凡能用嘴说的,皆包了。这就是奴仆,他们家人都死在恶诡潮里,没有来由。一切成空,就这样而已。
甚于性命的感情,来自于日夜知荷替晴雨把血献给饲服的恶诡的每一句“晴雨,你瘦小,没多少血,还是我来。”。
但是他们在十八岁要身祭那天,逃走时还是散了。
当时漫天的锣鼓声,静静生长的生物,到了贡献自己的时候了。黄衣僧亲自去奴仆居住的窝窝里接上将近十八,身体已经停止生长的大小不同的奴仆。接近是一个很玄妙的词,如果没有突变的话,符合当下一直前进的规律的话,我们习惯用逼近到极限来描述。
突变发生的难以理解,当剩下最后一个名额,黄衣僧在晴雨知荷我两犹豫不决时,毫无预兆地,知荷把我推了出去。知荷成了我俩免于身祭的那个。
我本以为以我们的关系,如果我们不是奴仆,会成为最要好的夫妻,亲人,相守一辈子。
唉,恶诡的可怕在于拥有任何可能的形,任何难以理解的力量。伺服恶诡,是唯一的免于自己身死,免于族群消亡的办法。恶诡就是这么可怕,它能毁灭一切你在乎和有价值的。
饲服的庙建在山上,陡峭的山崖,参天的大树,进行的诡秘,在前行的路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似乎空气凝滞把胸腔压扁了。
晴雨抱着双肩哭,细细粒粒,真的像晴天里一坨乌云飘来下了雨,她是美的。“知荷怎么能那样。”,一名队伍里的看起来有些呆滞的奴仆突兀说出来。对于他们奴仆的命运,更添一分凄凉绝望。
是啊,谁都没想到平时晴雨知荷相依为命,再加上知荷平时呵护晴雨都是替晴雨献上血的,要知道做为奴仆本来就面黄肌瘦,还要造出多余的血无异于把命交出去,可是这次两小无猜的他俩却。
在奴仆中走向祭庙的晴雨又想起来心如刀绞,奴仆的命运虽说大同小异,无不是走上凄惨的死亡,但他俩要这样吗?要上演背叛这样龌龊的戏码?做一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苦命鸳鸯不好吗?
牙齿糜烂的黄衣僧对奴仆来说犹如宣告死亡的死神一样,他们不仅力大如牛,而且面目狰狞,走在队伍的前后。四季如青,林立高木,散发出清凉气息。
忽然从野草丛跑出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混进了队伍,是知荷,雨认出来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形同陌路,可你为什么又来到我身边。
知荷用破烂衣服掩住面容,“快晴雨跟我走,我拿到了诡术。”。
晴雨破涕为笑,笑靥如花,一如他们小时候的样子,我知道的,我就知道的,咯咯笑着。
知荷轻声地却说道:“我需要你的血,处女的血。”。
“我之前替你献给恶诡那么多次血,你这次就当还我吧。”。
自从进了森林,气氛就变得诡异了,黄衣僧似乎发现了混进来的人,也没管。
“好,你要多少,你拿走,自此我们俩不相干。”,晴雨哭哭啼啼,惹人怜爱。
知荷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是渣男的事实,但他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一桶。”。
“至少要一升,我得把诡物整个泡在处女血里,这样这个青铜块吃你血的时候就会打开里面的东西,里面肯定是诡术。我在家乡听说过这种青铜块。”。
晴雨定睛一看,这不是在窝窝里血祭时祭坛上摆放的吗?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一点吃我的血,拿出诡术呢?
知荷:“我得让它吃够了劣血,这样它吃你的血的时候才会打开足够大的口子。还有等身祭这天,黄衣僧才会离开窝窝,我才有机会拿到。对不起,我让你至于危险的境地了。”。
一听到这,晴雨又想起平时的点点滴滴,知荷总是把吃的有青菜的给自己。而他却吃白饭。遇到青菜上有虫子,自己吓的目瞪口呆,知荷却一把拿着张嘴吃掉。一想到为自己的付出,为自己的隐忍。晴雨就泪如雨下。
“好,那我该怎么献出血呢?”。
祭庙还有很远。
其他人似乎失去神智一般行走。
晴雨伸出手:“你要多少拿多少吧。”。
知荷拿出青铜块,青铜块表面古朴的花纹密布,也不知是自然形成的,还是刻蚀上去的。
知荷把晴雨手腕划出一道口子,用青铜块按上去,血液沿着纹路流动,很快青铜块打开了一道缝隙,随着血液的进入,缝隙也就越来越大,缝隙越来越大知荷就越来越兴奋,而晴雨脸色越来越惨白。
黄衣僧领头,流民奴仆夹杂其中,末尾还是黄衣僧,一行二十几人全都如行尸走肉一般,除了知荷晴雨。而知荷全神贯注在青铜块的张口上,已经可以看见里面确有一个东西,圆球形状,如烟如雾,可怜的苍白的晴雨只顾着看着知荷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