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香?本少主堂堂七尺男儿,休得无礼!”
花倾城红润的脸颊霎时白了几分,下意识摸向胸口。
束胸紧紧缠绕,那属于女子的柔软丰满已被藏好。
花倾城松了口气又蹙起眉头,狐疑地打量林七安。
“这人看上去奇奇怪怪,满口胡言乱语,绝非良善。”
“陛下宣南诏使臣进殿!”
殿中宣旨,花倾城转过头理了理衣冠,深吸口气随着众人入殿。
林七安笑了笑,随即踏入大殿,双眼眯着找寻属于林府的席位。
气宇非凡的金銮殿中,两侧的八根紫檀大柱成正方等距撑起殿宇,为了迎接外邦使团,都已上过清漆,灯火映照下光亮得可以照见人影。
金碧辉煌的龙椅正立于大殿前方,将金盘银樽,摆放着鲜果琼酿的宴席分隔成两排。
大乾王朝的九五之尊——元帝端坐在龙椅上,因距离遥远,林七安看不清他的真容。
“哎哟喂,哪儿来的主子,皇上都坐下了,你怎么才来?”
林七安回过神,见是一小太监拉着自己的衣袖走到角落,于是躬身礼貌道:
“有劳公公,安乐侯林府席位在哪儿?”
那小太监皱着眉想了半天,最终朝离他们不远处,宴席的角落随意一指:
“都什么时辰了还有心思找席位,那儿没人,就坐去吧!”
林七安又道:“要是我占了别人的…”
“祖宗,快别说了…”小太监急得额角渗出汗,“魏公公早想到了,这几张宴席都是早备下的,快去坐下吧,再迟了上头怪罪下来,奴才担当不起!”
说罢他斜着眼瞪了下,又弯腰快步走出殿门,不再多看林七安半眼。
呵呵,找了半天,我竟然是个备胎…林七安眼角一抽,摇了摇头到角落坐下。
花倾城站在师团队伍中,小幅度地转动着眼珠,打量着这座大乾王朝最富贵的权利中心。
“这就是紫禁城,这就是金銮殿啊!在雪山上我听师傅说过,南诏国都大理虽繁华,却比不上大乾普通的一个县…”
恢宏的殿宇中,都是南诏没看过的奇珍异宝,可见师傅所言非虚…她心里默默想着,眼中却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我替弟弟来这趟果然值得,我一定能在京城找到我晋升需要的灵药!”
使团最前面,是奉了南诏国主亲笔投名状而来的耶律雄。
因在南诏,耶律雄负责两国商贸,对大乾风土人貌比较熟悉,此次使团便由他率队。
走到距元帝龙椅五丈距离处,有小太监抬手示意停下。
耶律雄心领神会,从怀里拿出投名状高举头顶,又率使团一齐跪下,高声大呼道:
“臣耶律雄,奉南诏国主花慕容之托,携南诏国少主花倾城,拜见吾皇!”
使团成员中多为武将,并不会说大乾语言,听得耶律雄叽哩哇啦说完一通后,便用南诏国语跟着说,又一齐俯身向前跪趴在地。
大殿上响起隐隐笑声。
花倾城跟着他们跪下,嘴里却是什么都没说,趴在地上的脸颊侧着冷冷扫了一眼左边的达官显贵,好像在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一直正襟危坐的元帝似乎也被笑声感染,身体放松地向龙椅后靠了靠,抬起左手。
“皇恩浩荡,陛下命使团众臣平身。”
“谢陛下!”
耶律雄挪动着肥胖的身体站起,将南诏国主亲笔书写的投名状和随团带来的礼物清单交于殿前太监,那太监两三步一台阶换着人传了上去,元帝身边站着的大太监又亲手开启,确认无毒后方才献给元帝御览。
“真矫情,都投降了还有下毒的必要吗?”花倾城努了努嘴,心里不快。
元帝摊开南诏国特有的羊皮纸张,几眼扫完了礼单,又拿起南诏国国主的国书细细看过,龙颜大悦,爽朗一笑道:
“好,想不到花慕容远在万里之遥的南诏,也读过我们大乾的书,众爱卿,其中几句朕命魏明念给你们听听…”
适才为元帝验毒的那名太监恭敬接过羊皮纸,一双藏着精光的三角眼盯着元帝手指的几行字,面对大殿,朗声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我大乾疆土……
臣花慕容久仰大乾天子精图励志,君贤有多能臣,所以旷世盛前,遂命吾之独子花倾城特此前往学习,竖子愚钝,不求能学得精髓,但求能仿皮毛一二,再回南诏,能为陛下和臣花慕容分担一二!”
魏明合上羊皮纸抬起头,侧身转向元帝。
“吾皇圣明!”宴席之上不知谁高呼了声。
“吾皇圣明,天佑大乾!”
所有人跪下高呼,林七安正摘了颗葡萄塞进嘴,不得不跟着跪下,心里翻着白眼吐槽道:一帮马屁精!
“哈哈哈…”元帝爽朗一笑,圣心大悦,“众爱卿平身。”
他目光又凝视着在台下站着的南诏使臣,一行人奇装异服与大乾中土人士打扮不同,觉得有趣,又问道:
“花倾城是哪一个?”
花倾城站出队伍,伸出右手放在胸前,对元帝弯腰行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