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太阳,让月光去传膳,自己要在太子的寝宫与花凌烟一道用晚膳。 花凌烟虽然极不情愿,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陪着月少卿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的拿着筷子轻戳一只炸的焦黄的鱼眼睛。 月少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频频回忆起花凌烟八九岁时作的那些不成体统的蠢事,不由得谈性极浓。花凌烟听了心中不免尴尬,莲蓉倒是听的津津有味,还向月少卿谈起了花凌烟在北冥王府求学时的事情,更是毫不避讳的将花凌烟七岁那年,闯进王府男客浴池中,指着五少爷的私处说。。。。。。 花凌烟羞的满脸通红,瞪着莲蓉恨不得一口将人吞下去,方才解恨。 赤阳国君花凌无错丢下四岁的花凌烟,带着夫人穆玉树跑路后,月少卿以月氏国人的身份,接任赤阳国国师一职,其中辛酸可想而知,自己都忙的焦头烂额,更谈不上去亲自教导花凌烟了,所幸将小小的花凌烟送回北冥王府,交给北冥王府四大护法中唯一一位性情温和,杀伐果断的女护法朱恋戈教养,朱雀护法因花凌烟的特殊身份,只领教导之责,却怎么也不肯正式收徒,只以君臣之礼相待,还是北冥王穆云歌亲自出面,将花凌烟记在自己的名下,成了北冥王唯一的一个入室弟子。 月少卿的师父也与北冥王穆云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穆云歌外出寻找天材地宝时认识的故交。 故而月少卿以师门资历相论,北冥王穆云歌是月少卿的叔辈,与花凌烟倒成了师兄妹,穆云歌为了能让月少卿节制年少轻狂的人花凌烟,便做主让花凌烟从自己父皇那边论辈,称月少卿一声义父,最是恰当不过。 花凌烟眼看着离入夜越来越近,不由心中焦急,如坐针毡,魂不守舍的。 月少卿见花凌烟如此模样,开口问道:“烟儿,你好像有心事?难不成是长大了,心里有了什么人?” 花凌烟听了月少卿直白的问话,勉强打起精神道:“义父惯会取笑烟儿,烟儿心里哪有什么人,从小到大除了北冥王府那几位少爷还算入眼,又哪里见过其他男子?在这宫里也只有义父能称得起丰神俊朗了,可惜差着辈呢。” 月少卿被反将一军,却也不恼,道:“看你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莫非是嫌我这个差着辈的糟老头子太啰嗦不成?” 月少卿如今也只是比北冥世子穆远照大半岁而已,因其父母双亲都是出自重瞳月氏国,国中每一个人都天生重瞳,且颜色各异,被他们盯上一眼,就觉得仿佛被看穿了内心深处所隐匿的机密。月氏国人不论男女,天生貌美,男的儒雅,女的俏丽。月少卿虽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也和糟老头子相差甚远的。如今正直妙龄的花凌烟日日在眼前逛来逛去,让因操劳过甚,眼窝深陷的月少卿莫名产生了些自卑感,平日里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最恨他人称老字,曾经有个刚进的学子无知,当面喊了一声“国师老大人台鉴”,就被他寻了个由头,打发到边境线上的一个小城市当县令去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如今忽然自嘲,想来心中也是难受。 花凌烟急忙摆手道:“烟儿岂会有此意。只是近来久旱不雨,农事不利,心里担忧百姓的疾苦罢了。这也是遵从了义父您的教导,一切以国事农桑为重。” 月少卿嗤笑道:“什么时候我们这个整天就知道疯跑的太子殿下也关心起国计民生来了,当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