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伴随着温文尔雅的声音,月少卿从外面踱步而来,负手而立在榻边,温柔的望着她。 “义父,王伯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江侍卫,他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不是,这到底是为什么?”花凌烟一想到在刑室里发生的事,几欲作呕。 “没有为什么!醇亲王这么做无非也就是个警告与震慑罢了!你以为那些高来高去的大内高手当真就如平日般那么听话么?无非也就是屈服于严苛的刑律罢了!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那些人是你王伯麾下,犯了他的规矩就得按照他的规矩受责,不然何以服众?”月少卿难得的向花凌烟替醇亲王开脱。 “义父,刚才我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之后事情如何了?我又是怎么回来的?是义父抱回来的么?”花凌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转了话题,关心起她晕倒后,所发生的事情来。 月少卿大体上给花凌烟讲述了一下他所了解到的事情经过。 要知道就在刚才,花凌烟晕倒的那一刻,月少卿正带着楚夜离赶到,楚夜离尚在门外,就看到了花凌烟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心里一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飞身而起将花凌烟稳稳当当的接在怀中,对醇亲王冷声道:“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带她来这种地方?” 又对月少卿道:“我送她回去歇着,你处理这事!”话落就抱着人径直离去了。 醇亲王这才反应过来,对月少卿道:“本王这是被一个刺客给教训了么?” 月少卿笑着点点头,并未多言。 “他不应该在天牢么?国师这是私纵钦犯?”醇亲王觑着眼看着月少卿问道。 “诏书未下,何来钦犯?王爷御下未免过于严苛,须知矫枉过正一词,且莫寒了人心。江侍卫只不过是失手将人伤了,又不是故意,王爷又何苦如此?”月少卿淡淡的道。 “国师倒是仁慈,看看我们的太子殿下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就知道!国师大人须知慈母多败儿。”醇亲王阴阳怪气的道。 月少卿不再理会他,只是拱手告辞,去侍卫所寻江义泽看伤去了。 月少卿从侍卫所出来,遇到了将花凌烟送回宫返回来的楚夜离,道:“你将人送哪去了?” “自然是东宫的寝宫里,不然还能送去哪里?送出宫么?我倒是想,你可舍得?”楚夜离奇道。 “说吧!你屡次闯宫到底所为何事?”月少卿不理会他的揶揄,正色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听说赤阳皇宫里有一副绢画,想借去一观罢了!”楚夜离老实道。 “绢画?所绘何物?”月少卿皱眉道。 “说不上来!我们那个时候叫它做晶粒鬼伞,是人间寻不到的仙家之物。”楚夜离想了会道。 “晶粒鬼伞?那是何物?下雨天打的伞么?”月少卿并未听说过世上还有这么一种东西。 “哈哈!非也!严格来说是一种蘑菇,有毒又能吃的蘑菇!仙人食之可延年益寿,普通人食之可白日飞升,直接入仙籍,不再归人间管辖,至于冥界的人吃了,则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楚夜离解释道。 “有毒还能吃?白日飞升那不是月宫嫦娥仙子所得到的灵药么?人世间当真有这样的奇物?你莫不是在信口雌黄,戏耍与我?”月少卿表示很难相信。 “跟你一介凡夫俗子说不清楚,你只需告诉我那绢画到底在哪里?我自去取来就走,再也不打扰贵宝地。”楚夜离大言不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