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个搞事的是晦气(2 / 3)

地要求,“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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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后门连接的是一条昏昏沉沉的深巷。

巷子里稀稀疏疏地点着几盏灯,却无法大范围照亮阴森黯淡的小巷,灯光明灭闪烁,人烟罕至,偶尔从垃圾桶附近传来了一两声凄厉的猫叫,黑暗中一双双绿色的猫眼鬼火似地点缀。

“约在这个地方见面还真是……”按照时音的吩咐将她带到了目的地的太宰打量着后门外的环境,斟酌着选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词语,“特别。”

“那就是你要见的人吗?”紧接着,太宰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灰暗路灯下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

明明拨打的是灰崎的手机号,但几次接电话的都是这名女性。

时音的记忆其实很好。

虽然对于她认为不重要的人,总是本能忽略,所以印象薄弱。

在接到电话时,时音也一直没听出手机那头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认为是一名自己不认识的女性。

但像这样碰面后,时音很快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了。

她记得,是上次和那个不知道究竟是黑崎还是灰崎的少年一起出现过的女人,名字好像是……山野?

“嗯,谢谢你给我带路,太宰君,”时音对于不重要的人,是典型的利用完就扔的性格,因此她的下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离开了。”

“诶——真冷漠啊,小姐。我可以留下来看戏吗?”佯装感叹了一句,太宰忽然话锋一转,十分轻快地询问。

“随便你好啦。”白崎时音并不介意这种无足轻重的细节,她走下了楼梯,朝山野走去,“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是你吗?”

似乎是顾虑着还有人在这里,面色阴沉的山野露出了一瞬间的不安,紧接着不耐烦地点了下头,想要往巷子深处走去:“嗯,祥吾不在这里,跟我来。”

白崎时音记得,乱步君说过,黄濑君会将犯人的联系方式发给她。

而她通过这个方式联系上的,一直都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答案昭然若揭。

——无论谁错了,乱步君说的肯定没错。

白崎时音一动不动:“我找的不是黑崎君,是你哦。”

“……是灰崎。”因为时音没跟来,计划无从施展,停下了脚步的山野面色古怪地看向了她,“找我?你找我干什么?”

“哦,那就灰崎吧,”时音非常好脾气地改了口,往前踏出了几步,缓缓拉近了与山野的距离,“我记得你是叫山野吧?山野桑好像误会了我和灰崎君的关系,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柜子里的纸条、跟踪、还有书本里的刀片,都是你做的吧?”

少女的气势并不咄咄逼人,只是很平静地将所有事实一一指出。时音本来就身材高挑,容易给人以压迫感,随着她的慢慢走近,本来就心虚的女人后退踉跄,神色慌乱地否认:“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并没有要报警的意思,也不打算与你对薄公堂,没有搜集证据的必要性。”时音淡淡地解释着,口吻和神色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和颜悦色。

“那你想干什么?!”这么质问的山野已经是不打自招了。

白崎时音轻眨了眼睛,她注视着面前女人慌张的脸,停顿了片刻,坦率又认真地回答:“我只是希望山野桑能别再找我麻烦而已,我和黑崎……灰崎君毫无关系,如果你非要找我麻烦——我就只能揍你了。”

“诶?”听到了预料之外,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山野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茫然表情。

没等她反应过来,少女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离她不过一臂的距离。

黑色发深茶色眼眸,雪白的肌肤和漠然的表情。

她用着似乎是面无表情在说笑的态度,一拳砸在了她的耳畔,山野的瞳孔骤然紧缩,劲风微微掀起了她耳侧的碎发,冷风刺激着她露出的脖子,随即,是簌簌的声音在背后落下。

山野愕然回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膝盖一软跪坐在了地面上。

——她头顶,原本是坚硬墙壁的地方,现在只剩下空荡荡、黑漆漆的窟窿。

飞灰四散,飘落在了她的肩头和地面上。

山野整个人已经吓呆了,一连多日支撑着她的积怨在绝对的实力前也不知所踪,傻愣愣地望着时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我打女人的。”时音补充。

压垮山野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被骤然推开的酒吧原本紧闭的后门,以及那声毫不迟疑的:“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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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未成年嗜酒、中学时就和女人鬼混、打人。

遇见山野是在一周前的酒吧里,幽暗灯光下成熟女人妩媚的脸很漂亮。虽然知道自己是个烂人,但灰崎也不是个会强迫女人的男人,上床你情我愿,他一开始就说清楚了,很快就对这个女人感到厌倦了的灰崎,和以前一样毫无负担地扔下了那个女人。

偶尔也有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关系就自以为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但是这次的山野却尤为难缠,在背后尽搞些小动作。

在他不耐烦的态度下,好不容易同意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