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造化弄人啊。”郭安也是感叹一声,将怀里的穆田搂的更紧了一些。
“对了,巧的是,死的女孩是六年前除夕夜灭门惨案的女儿。就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火场的女孩,后来被她姥姥收养了。”似乎怕穆田想不起来,还故意多说了几个关键性的点帮助穆田回忆。
“是她啊,真是够可怜的,小小年纪没了父母,现在连自己也……”
穆田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郭安见状忙伸手去擦眼泪,“我就说不给你说吧,搞得你又哭又伤心的。”
穆田负气瞪了一眼:“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听了这种事还能笑得出来。”说完了,又感慨起来:“可惜杀害她父母的凶手现在都没找出来,老公,我觉得我们挺对不起她的。六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放心吧,这是我们俩接触的第一个案子,也是我师父和张叔的最后一个案子。你老公我一直记着呢,只要你老公当警察一天,就一定将这个案子查下去,我就不信,这个世上还能有杀了人而凭空消失的凶手。”郭安语气里带着三分遗憾和七分坚定。
这话大概是勾起了穆田的心事,神情稍显低落,趴在郭安的胸口不说话。
郭安本想伸手安慰安慰自己老婆,突然脑子闪过一个事儿来,忙道:“田儿,你还记得我们在火场见到那个女孩吗?她身上的血迹当时有验吗?”
穆田沉思了会儿,抬头道:“我记得验了,我还给她检查过身子,一点伤口都没有,也不知道哪来满身的血。”
“有做过dna比对吗?”郭安继续问。
穆田脑子迟钝了一秒钟,知道郭安话里的意思,摇摇头:“没有,当时张叔说没必要。她身上又没伤口,肯定不是她的血。到是和她父母的比对过,但都不是。而且,最后不都确定,案发的时候,她不在现场吗?那也不可能是凶手的血。”
案子里的细节,郭安早就记熟在脑子里,只不过是让穆田帮着验证验证,虽然当初做过各种假设,但毕竟,假设不能充当破案的线索。但就是在穆田刚刚说的这堆话里,郭安隐约觉得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抓住的。
灵感往往是稍纵即逝的,既然自己没有抓住,郭安也不强求。瞧了一眼已经伏在自己胸口开始打盹的穆田,郭安索性不想了,伸手慢慢的将穆田从自己身上挪下来,调整好姿势后,伸手按灭了头灯。
这一夜郭安睡的不是很好,整晚脑子里都模模糊糊的想着一些不着四六的事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
吃了穆田准备的早饭,急匆匆地出了门。
今天是大年初一,郭安本应还放着年假,但昨晚发生了死人的刑事案件,郭安不得不提早去警局处理。虽然是春节,但是警局都会留有值班的人员。
郭安到警局的时候,首先到的便是法医鉴定中心,留守值班的是上次陪郭安去孙周汽修厂检查出租车的那个小法医,叫安红。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的玩手机,瞧见郭安进来了,笑着打招呼:“郭队新年快乐啊,怎么郭队也值班啊。”
郭安苦涩一笑,走近才道:“害,为人民服务嘛。”
安红咧嘴一笑,白皙的小脸一仰:“郭队亲自过来,是有啥需要帮忙的?”
郭安伸手碰了碰鼻头,“一四年的一三零案子里出现过一个满身血迹的女孩子,当时也提取了她身上的dna,能否用她身上的dna和昨晚送进来那个刀伤致死女孩的dna做一个比对。”
安红没想到还牵扯到了一三零的案子,顿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皱着眉道:“我听田儿姐说过,那个案子至今没抓到凶手,郭队放心,我这就去做鉴定,下午应该就会有结果。”
“辛苦了。”郭安点点头,转身就走,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都没有说一句“新年快乐。”
出了鉴定中心,郭安直奔局里的拘留室,那里还关着昨晚闹事的一众,要一一给他们做完了笔录,酌情教育后可放出来。
萧寒和孙周还有杨盼赫然在其中,萧寒靠在拘留室的墙角里神情低落,埋着头一言不发。孙周在旁边一会儿蹲一会儿站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倒是杨盼还好,一直望着萧寒,一双眸子里满是愧疚和歉意,她双手手腕处被绳子勒出的伤痕,此时已经被简单地包扎,缠绕着纱布。
这个时候,有警察通知他们要做笔录,一个一个地被带去问话。虽然他们没有什么重大过失,但是呈个人英雄主义自然是不对的,而且因此造成了李亦涵的死亡,不过郭安在批评教育的时候没敢提这茬儿。
笔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郭安便放他们回去了,孙周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嘴绑匪几人的结果,郭安表示,黑皮等四人涉嫌绑架,自然要走司法程序定罪,有什么结果,第一时间通知。至于陆正直,不但是绑架案的主谋,而且还犯了故意杀人罪,恐怕后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做完手上的活,郭安难得有了片刻的休息,此时却手机响了,是安红打来的,开口的第一句便直奔主题:“郭队,dna比对结果出来了,结果相同,也就是说六年前那个女孩身上的血迹是她自己的。”
郭安霎时间犹如遭了一个晴天霹雳,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