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懒意消失无踪,号令弓箭‘嗖’的一声,他挑眉朝楼子裳一笑,黑色猎马猛地就窜了出去,这马跟权枭一样霸道,前蹄高抬,后蹄一蹬,将身边之人那马匹狠狠踹了一脚,才嚣张的飞奔而去。
那人正是权钰心腹之一,权钰气的恨恨咬牙,边上全身武将的哈哈大笑声,权枭早已消失不见,楼子裳紧紧压着唇角的笑意。
狩猎一共三天,已经有两日过去,权钰脸色越来越黑,权枭手下能臣干将非他能比,他手下都是一些文臣不说,就是那些世家子弟,一个个平日也都是纨绔,能上马骑射就不错了,期待他们打到好的猎物,呵,更不用说权钰自己。
权枭那边完全是另一个景象,每日他回来的最早,猎物却是最多最大,权钰那边最大的也就是个麋鹿,好么,权枭手下直接野猪都抬回来了好几头,众人也就是饱口福了。
他自己能力不足,权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权钰手下也不是一个能人也无,只是那人运气极差,连个猎物都找不到,何谈狩猎。
只是两日时间,大秋天的,权钰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
是夜,送走了楼子裳,权钰一脚将那桌案踢开,下一刻便自己疼的呲牙咧嘴,顿时怒火中烧一把将茶盏扫落在地,“连你个死物都跟我作对!”
说着扭头大喝,“一群人都是死的不成?!这般俗物摆在此处有碍观瞻,难得你们都瞎了?!”
他怒火上来,眼睛都是红的,丫鬟太监顿时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康王一向喜欢拿下人出气,被他折磨致死的宫人可不再少数,这雕花松木桌案之前他极是喜欢非要摆在这里,此时众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权钰看他们这模样更加生气,好啊!这是看他这几日被权枭抢了风头,连丫鬟都看不起他了吗?!权枭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这般,权枭越想越气,“一群混账!给本王……”
“殿下……”
“给我滚!”听到殿外有人轻喊,权钰心烦意乱,“什么事不会明日再说吗?!凑什么热闹!”
“殿,殿下。”那人身子一抖,显然极是害怕,“世子殿下求见。”
权钰一愣,顿时顾不得发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你说谁?”
“殿下,西南世子殿下求见。”
“混账!还不快将屋子收拾干净,等着本王吩咐不成!”权钰闻言眼珠一转,低喝之后扬声道,“世子稍等片刻,本王这就来。”
看权钰这模样,丫鬟们松了口气,手脚麻利的一会儿就收拾干净,权钰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最后自己满意了才往外走,权钰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大半夜的,但只是想想覃沐那样子……他就嘿嘿一笑,既然送上门来了,本王就不客气了。
“世子快进来,秋夜风寒,莫要着凉。”权钰一派体贴。
覃沐咳嗽一声,这他两日身子是不大好,微微一笑道,“多谢殿下关心。”
权钰被他咳的心痒痒,眼睛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色眯眯的就要去拉他的手,“世子快请进。”
覃沐厌恶的皱皱眉,轻笑着避了过去,“没事,不劳殿下费心。”
他身边的侍卫显然面色不大好,覃沐暗自瞪他一眼,权钰将他迎了进来,那侍卫紧紧跟在他身边,权钰就有些不大高兴挥手让丫鬟纷纷下去道,“世子难道是不放心本王不成?来本王殿里还带着佩刀侍卫。”
“王爷说笑了。”那侍卫面无表情道,“只是世子体弱,王爷吩咐属下不得离世子一步。”
权钰嗤笑一声,“难不成夜里你也陪着世子?”
“回王爷,正是如此!”
覃沐头疼的揉揉额角,权钰则是玩味的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片刻之后冷下脸来,“世子难道是不放心本王不成?那世子自离去便是,本王丫鬟退了个干净,世子身边跟着侍卫算怎么回事?”
权钰明显不怀好意,且定是知道他有事前来故意这般逼迫,但覃沐却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做,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世子……”那侍卫显然不情愿。
“下去!”
看覃沐这样,覃武无奈退了下去,只是眼神有些狠戾,权钰乐呵一笑,“本王一向不喜欢殿门外有人,世子记清楚些。”
覃沐点头,斜睨了那侍卫一眼。
屋子里只剩下覃沐和权钰,权钰亲自泡了茶递给他,笑的极其灿烂,“世子快尝尝,披露而来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谢殿下。”那笑中带着淫意,覃沐忍耐的握握拳道,“沐今日来确实有事,就不跟殿下兜圈子了。”
“哦?”权钰离他近了些,“不知世子所谓何事?”
覃沐暗自冷笑一声,酒囊饭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殿下这两日狩猎成绩不佳,难道就不着急吗?”
这可算是触到了权钰的逆鳞,他登时脸色一沉,冷笑道,“世子是来嘲笑本王不成?”
“殿下说笑了。”覃沐微微一笑,“沐怎敢?只是……殿下就不想翻身吗?难道真的要被权枭压了一筹,祭典之上猎物可是极其重要的。”
“这还用你来说?”权钰头疼的叹口气,有些不耐,“可是权枭那身武艺可是实打实的,且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