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太阳爬了老高,天气微冷,被窝暖洋洋的,权枭早就醒了,揽着他手里拿着一本文书,楼子裳打了个呵欠嘟囔道,“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熟,舍不得。”权枭放下文书一笑,在他唇上亲亲,“要起吗?”
“起吧。”好久没睡这么久了,楼子裳嘴里这么说却在他怀里蹭蹭,直往他怀里拱。
权枭被他这模样弄得心火直冒,哑声道,“大早上别招我,怎的还是孩子一样,撒娇呢?”
楼子裳笑笑,手在他脸上轻抚不说话,脸红红的,权枭看的眸色越来越深,到底没忍住,将楼子裳压在身下好好疼了一番,过了大半个时辰,楼子裳在他怀里气喘吁吁,权枭手在他脊背上轻划,爱不释手。
等两人起身用完膳又是半个时辰,权枭在楼子裳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楼子裳一怔,抬眸看他,“真是意外?”
权枭挑眉一笑,慢声道,“你说呢?”
楼子裳失笑,权枭的用意他知道,李大人跟着确实是麻烦,这样一来也方便,他帮权枭理理衣裳瞪他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时候不能收拾啊。”
权枭一愣,撑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将楼子裳紧紧抱在怀里,手在他臀部一拍,“好宝贝,你这么说是想让哥哥再疼你一番么?”
权枭心软的一塌糊涂,暖的不成样子,楼子裳这话简直是在勾引他。
楼子裳面红耳赤,在权枭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好好的一句话,你!”
整天就想着这些事情,没个正经,楼子裳一把甩开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林统领的样子极为不忿,想必他是找过权枭的,可惜这刺客下的手,关权枭什么事,昨晚他堂堂统领都没发现,怪得了谁?
即使明知是谁做的,他也毫无办法,而看楼子裳竟是对此事问也不问,林统领更是气的直冒烟。
消息传到京中,李家哭声一片,直说要皇上给李大人一个公道,但权枭遇刺,这事儿真查下去谁也讨不了好,所以一切就像权枭想的一样,皇上之给了些金银抚恤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权钰再次被叫到了御书房。
没人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权钰离开后,小太监立马被叫进去收拾,破碎的花瓶可都是珍品,紧接着两天,五皇子六皇子被安排了差事,尤其是五皇子,听说极受皇上重视,最近是出尽了风头,好在他五皇子是个省心的,母妃——应妃,家世不错,但在宫中一向低调,一时间皇上连连宠幸。
觅芙说书一般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楼子裳拍拍她的脑袋无奈道,“得了,”随即一笑道,“只怕康王心里得堵得很吧,皇上这是……考虑其他皇子了啊。”
“可不是么。”觅芙得意摇头,“探子都说了,权钰气的要命,李大人送了命,这下子彻底失了帝心……”
楼子裳眼眸微眯,忽然定定的看了外面的权枭一眼,权枭似有所感,对他挑眉一笑,带着暧昧。
楼子裳脸一红,江南这时候天气极好,权枭胯|下高头大马,眉眼风流尽显,楼子裳忽然瞪他一眼,没看那么多人,听说江南女子最是喜欢这种……真是……
他撇撇嘴,连刚刚自己想什么都忘了。
肃王与祭司亲临,知府早早的就做准备迎接,那江南百姓听说祭司前来祈雨,更是一个个激动的无法言说,道路旁边都站满了人,个个翘首以盼,新任祭司登位,他们还没见过长得什么模样,尽是关于祭司的传言,传的神乎其神,而且这祈雨……更是成了他们心中的一大念想,又有些忐忑,这真能成功吗?
江南一带最近都盼着权枭和楼子裳,看着大队人马越来越近,锦旗摇曳,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侍卫一个个面容严肃,步伐整齐,仿若在战场一般,眼神犀利,百姓唏嘘,这不愧是肃王的人马啊,到底是沙场上浴血而归。
到了城门口,知府当即跪倒在地,身后哗啦啦一片跟着跪下,声势浩大,“臣,恭迎肃王殿下!恭迎祭司!”
“起来吧。”这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漫不经心,但低沉的直穿人心,似大道破斧而来,无人可挡,只是一声就叫人好奇无比,百姓争相探望,只见英武的黑马之上,那人玄衣墨发,发丝随意的束在脑后就像那声音,背影挺拔潇洒,阳光微暖,照在他的脸上仿若神帝,眉眼精致又带着霸道之气,人群中登时响起抽气声。
“哎呦!这是肃王啊,好俊!”
“长得真好啊!不愧是龙子龙孙。”
“哎!你看看那马多高啊!霸气的很,这王爷哎呦……比咱这儿男人只怕得高两头啊。”
“你说说……着‘颙’若真是跟王爷一样……”
“哎呦谁说见过的,我怎么没见到……”
“看王爷这脸,这气势……怎么也不像不详啊……哎呦……”
“……”
楼子裳在马车中听得一清二楚,顿时目瞪口呆,觅芙也瞪大双眼,这江南的百姓可真奇怪,这跟王爷长得好有什么关系?
楼子裳片刻之后忍不住笑出来,只觉得这江南百姓可爱的很,他轻咳一声道,“看来……这相貌很重要啊……”
觅芙轻吁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