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靠在楼子裳肩头问道,“邪物?大家看本王像邪物吗?”
他墨发微束,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姿此时却懒散的靠在他们的祭司身上,眉眼精致又霸道,只是一笑,江最有名的才子也是比不上的,不少丫头媳妇,甚至俊朗男子脸都微微红了起来,愤愤摇头。
楼子裳扫视一圈,不满的瞪了权枭一眼,权枭登时收起笑容,喉间却发出沉沉的笑声,那笑似暮鼓钟声,低沉有力却又绵绵不绝,让人忍不住回味,有些人脸更红,楼子裳轻笑转身咬牙,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将这家伙关在青衣殿!
看楼子裳那神色,权枭神色一收,传音哄道,“好子裳,权宜之计,且饶了我这次吧?嗯?”
说是权宜之计不如说他想逗逗楼子裳,但点到为止,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楼子裳耳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嗯?”
楼子裳耳根一红,给了他一肘子,力道甚重,轻咳一声,不疾不徐道,“诸位自己心中想必亦有了答案,也许还有疑虑,但且看看今晚吧,祈雨之事需肃王相助,肃王对大齐而言是福是祸,自有天意,子裳言尽于此,诸位自行判断便是。”
楼子裳说完瞪了权枭一眼,权枭闷声一笑站直了身体,即刻有人上前轻声唱诺,缓缓走出两排青衫少女,手中拿着扫把,楼子裳一步步向前,她们拿起扫把在两侧清扫,而又有两百青衣少女紧紧跟随,手执柳枝,一手拿着青瓷,装着清水,柳枝微点,点点清水随着枝条滑落,而在他们身后则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百姓紧紧跟随,一行人朝祭坛而去。
珉河为重要运河,江南富庶,珉河每到晚间画舫不断,热闹不凡,权枭和楼子裳前几日倒是游了几圈,歌女唱来唱去的没甚意思,按照权枭的意思,就静静的抱着楼子裳什么也不做也比听他们咿咿呀呀的强,两人待了还没一刻钟就回了,今日祈雨,珉河倒是空前的安静了下来。
月上中天,水波粼粼,祭坛台阶由汉白玉铺就,楼子裳拾阶而上,然而众人没想到……权枭掖跟了上去。
楼子裳一愣,传言低喝道,“权枭你要干什么?”
百姓也是怔怔的,眼中蓄满了不满,肃王未免太胡闹了些。
权枭脸上的懒散消失不见,冷冷的扫视一圈,杀意扑面而来,无一人敢反驳,他轻笑一声传音道,“子裳不是要借本王气运吗?枭离你近些,气运不是更盛。”
他说完淡淡瞥了楼子裳一眼,楼子裳咬牙,心中有些不安,难道权枭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呀。
但此时不管他说什么权枭也不会听,权枭甚至轻嗤一声,抬步而上。
楼子裳咬牙,这要是权枭先上去了,百姓会如何?只得硬着头皮缓步而行。
两人一黑一白,恍然间百姓都是一愣,登上祭台,齐齐回身扭头,一个温和如沐春风,一个脸上带着懒散笑意,都说笑吟吟的,看的百姓舒服的很,晚风袭来,似乎……这样更好些。
杀牲畜,放爆竹,燃烟花,一步步而来,最后礼官轻声唱诺祈雨词,楼子裳扭身的权枭轻声一笑道,“还请肃王让一步。”
没关系,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枭’作为污点跟随权枭一辈子,他必定尽他所能,楼子裳眼神坚定,而且他相信,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被权枭训一顿呗,楼子裳暗自望天,反正权枭训他时候……也不少。
死猪不怕开水烫。
权枭冷冷的看着他,压着心头怒火,错开一步,楼子裳上前,随着礼官的唱诺,一步步缓缓而去,十指翻飞,白衣随风而动,没人知道他做的什么,但月色下,美的不可思议,权枭勾唇看着,眼神越来越热,楼子裳只觉得自己身后似被盯出了一个洞,他浑身似乎也跟着热了起来。
变化只在一瞬,猛然间月色越来越淡,礼官唱诺声越来越急,而众人只能看到祭司手指残影,朦胧间一切显得异常神秘却又勾人,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天哪!月亮没了!”
灯笼遍布,众人沉浸在震撼中醒来猛然抬头,黑云滚滚,日月无光,忽然都觉得有些冷,不禁拢拢衣襟,恍然扭头,珉河之上风浪盘旋,似要扑面而来,这是……降雨之兆!
每年雨季皆如此,欢呼声传来,“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上天显灵!苍生万福啊!”
“感谢祭司!感谢祭司!”
“祭司与肃王果然乃我大齐福星,我大齐之福啊!”
“……”
欢呼声不断,知府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祭台,然而下一刻,众人皆震惊的立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只见祭台之上红光遍布将祭司包围起来,让人看不清神色,然而白衣愈加显眼,众人不解,权枭却是惊怒交加,楼子裳此时这是在做阵——幻阵!
幻阵小阵方好,然此刻怎么可能会是小规模?!权枭□□权枭消失,心中满是怒火和担忧,楼子裳想做什么?如此大的阵仗……对他功力的损伤,权枭头疼的简直不敢想象,楼子裳……简直是胆大妄为!平日里真是太惯着他了!
然楼子裳布阵之时不得有人打扰,就算权枭与他功力同出一脉也得在完成之时去支持,此时冒然出手在,一个不好楼子裳将走火入魔,权枭死死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