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祈雨一事,还没几个时辰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个个翘首以待,知府可谓是功不可没,祈雨定于亥时,一日的时间似乎有些紧张,然祭司言,“心诚则灵,万物皆空。”
一句话杭州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感叹,不愧是祭司,大家风范啊。
外界百姓又是对楼子裳一番赞扬,楼子裳哭笑不得,也只能感叹这群人想象力之丰富,无人能及,觅芙兴高采烈的,“这说明主子名声好啊,祭司就该受万人赞扬才对。”
“收拾的如何了?”权枭从外面走过来,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楼子裳装束与平时无大差,权枭将他抱在怀里看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片刻后蹙眉抵着他的额头道,“万事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知道。”楼子裳在他唇上亲亲,眯眼笑道,“我能做什么呀!”
“别给我打马虎眼。”权枭眉眼一厉,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敢自作主张试试。”
他总归是不放心,江南今年雨季来得晚,今夜是子裳算好的雨季到来之时,祈雨说白了也就是做做样子,不知怎的他就是心神不宁,权枭一向不信神佛,但事关楼子裳……他不得不信,闭闭眼抱着楼子裳狠狠的吻了一通,“别让我担心?嗯?”
楼子裳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心里一咯噔,却是瞪他一眼,“我能做什么?你日日这般守着我,我还能有小动作不成。”
“知道就老实点。”权枭挑眉一笑,片刻后叹道,“枭这个字,早晚是要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的,百姓不是瞎子,流言总是掩不去事实,他们会明白的。”
楼子裳垂眸,抱着他的腰收的更紧了些……可是,他不希望这个字以恶意跟着权枭,一点点也不行。
权枭蹙眉,垂眸不断轻吻他的发心,暗叹一声,今晚……可得把人看紧了,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祭司祈雨之地位于杭州,自古以来祭祀求雨地点无非就是境内山川,先贤祠庙,佛寺道观和祭坛,江南一带地势平坦,山川少见,然河水湖泊较多,珉河乃是最出名的,每每雨季来临之时,声势浩大,似飞天而下,而珉河旁边官府更是设有祭坛,这无疑是最佳的祈雨之地。
酉时,夜幕降临,楼子裳一袭白衣自知府府中而出,左手边觅芙一袭白裙相随,右手边正是玄衣墨发的权枭,百姓都是一愣,怔怔的看着权枭,眼中带着质疑,更有甚者眼中满是愤意。
虽然他们对肃王印象不错,但那传言谁也说不出真假,而‘枭’之一字确实不详,祈雨之事如此盛大庄重,不详之人跟随难道不会触怒天威,到时候真真天降大旱谁担得起?!
众人变得有些暴躁,有一男子忍不住站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权枭,厉声道,“祭司!如此神圣的时刻……肃王紧随,是否不太合适?!”
他说完就有不少人开始附和,权枭倒是无所谓,看着来人挑眉一笑正待开口,就听楼子裳冷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哦?为什么不合适?肃王乃皇子皇孙,天生受上天庇佑!降生之日,紫气东来,气运相伴,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不合适?!”
说到最后那语气俨然算得上狠戾,周身似是布满寒冰,楼子裳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权枭的名字说事,而一般百姓心中再怎么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战皇权,这无疑是被利益诱惑活着威胁,楼子裳冷冷的看了那知府一眼,知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垂眼不语。
百姓都被楼子裳吓住了,楼子裳一直温和的很,一时间都静默了下来,权枭轻咳一声,勾唇一笑,扫视一圈,带着极大的压迫感,那男子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之打颤,权枭不疾不徐道,“本王知道大家什么意思,枭么,不详不孝……大家忌惮也无可厚非。”
“然而有些人似乎忘了,当日父皇为枭取命,取的是‘骁勇’之意 ”,权枭眉眼一沉,厉喝道,“难道诸位这是挑战天威吗?!”
众人心中一抖,连知府脸都白了些,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听楼子裳笑道,“子裳明白诸位的意思,这样吧……”
“吾乃祭司,自不会拿我大齐百姓玩笑,今日肃王陪吾左右实在是……”他似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子裳想借王爷的气运一用,众所周知,自肃王归来,打北狄,建药堂,为国为民,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微微一顿,大家交头接耳,看着权枭的眼神都带着佩服,确实,北狄猖狂,若不是肃王,边境百姓还不知道要苦的什么时候呢,楼子裳轻笑一声继续道,“祈雨自然要气运极强之人伴随左右,肃王归来之后,我大齐是强了还是弱了,想必大家一目了然,而如今,常久无雨,大齐传言是肃王影响所致,更有甚者……有些人见到了‘颙’,与肃王一模一样。”
“子裳今日且问上一问,各位可有谁真正的见到了?”
楼子裳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权枭不甚在意的道,“有谁见到,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绝不追究,说实在是……本王也有些好奇。”
楼子裳和权枭并肩而立,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片刻之后众人不禁摇摇头,有人嗤笑道,“这等邪物,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吗?”
“哦?”权枭勾唇一笑,颠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