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你以为我是为了罪己诏找你?现在罪己诏算什么东西,孰轻孰重,你以为我傻吗!”
权枭头疼的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闵青鸾,不是罪己诏?今天还有什么大事吗?
他懒懒一笑,“母亲,有话直说便是,不就是个罪己诏么,您还不承认,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孽障!”闵青鸾被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看他还装傻,忍不住挥手将手中一物挥到他脸上,厉声斥道,“我竟不知你这么不知轻重!权枭!你还装什么装?!”
权枭神色一动,将那物抓到手里,瞄到打印,心中一阵不安,登时不管闵青鸾怒吼,一目十行,面色越来越黑,周身温度一瞬间下降,最后甚至显得有些狰狞,忽然爆吼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闵青鸾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不知道?”
权枭闭闭眼,忽然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子裳今日不对劲?为什么热情的……异乎寻常?那画早不拿晚不拿,偏偏这个时候,大臣求见……勾着不让他走……
退位手书!
权枭蓦然转身,那纸碎成沙子一般从他指间滑落,双目猩红,周身凛寒就往里间走,元德一看不对劲,闵青鸾被吓得竟是不敢动,元德猛然红着眼眶死死抱住权枭的腿,“皇上!”
“滚!”权枭周身满是怒意,一脚将元德踢飞到墙上,弹回来砸碎了雕花大倚,可见力道之大,他断喝道,“元德,朕待会儿跟你算账!滚边儿去!”
“皇上!您不能!”
元德被吓得魂不附体,顾不上自己的伤挣扎着起身,忽然楼子裳从内间走出来,轻声道,“权枭……”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看起来极其虚弱,脸有些白,还有些疲累,靠在屏风之上淡淡的看着权枭。
“楼子裳!你好大的本事!”权枭震怒,看着楼子裳气的双手直抖,整个人都是颤的,显然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权枭!你想干什么?!”闵青鸾被吓住了,厉喝一声,看楼子裳那单薄的模样,不禁想将他带走,还真怕权枭做出什么。
“我想干什么?”权枭冷笑一声,一步步走上楼子裳,“我倒是没看出来祭司这么大的本事?!啊?退位!为了这等小事,拉下脸皮在床上死死勾着我不放,恨不得被我弄的……”
他闭闭眼,对着楼子裳终是说不出什么狠心话,更舍不得在母亲面前让他难堪,猛的一掌挥出,霹雳巴拉全是脆响,闵青鸾怔怔转身,屋子里花瓶摆饰碎倒一地,全是粉末。
“权枭,权枭你冷静……”闵青鸾咽咽口水,有些不敢上前。
楼子裳看看四周,蓦地一笑,轻叹口气道,“太后娘娘您先出去吧,我与他说。”
闵青鸾想说什么,楼子裳缓缓上前,看的闵青鸾胆战心惊,楼子裳却是不在意,最终站在权枭面前,在权枭冷厉的目光下去拉他的手,有些委屈,“权枭……”
权枭狠狠心,一把甩开他的手,扭身闵青鸾道,“母亲,请您出去!”
楼子裳忽然从身后死死抱住他的腰,不顾权枭周身冷意,对闵青鸾轻笑一声道,“他舍不得打我的。”
“有恃无恐?!楼子裳,我是太惯你!”权枭闻言暴怒,蓦然转身,手掌扬起,闵青鸾吓得倒退一步,厉喝,“权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