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的是打仗出兵的事情,结果却因为许青起吵了起来。
皇帝听的脑瓜子嗡嗡响,不耐烦的摆手:“此事稍后再议,众位卿家回去之后也好好想想,是否有良策。退朝!”
说完,起身就朝外走去,行至许靖坤附近,眼角的余光一扫:“你来,寡人有话要问你。”
许靖坤抬手一揖,随即跟了上去。
南书房,父子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你是怎么想的?”皇帝问许靖坤。
许靖坤道:“儿臣觉得白太尉说的有几分道理。许青起去广康做县令确实是大材小用了,她有能力为将,镇守一方。”
皇帝哼了一声:“你倒是挺看好她。她有没有能力,为父当然知道,若不是知道她有能力,也不会急于开口想替你聘了她,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许靖坤抬眼看着他:“爹,感情一事最是强求不得。许青起跟天下其他女子大不相同,不是一个愿意拘于后宅之中的人。她该是天上的苍鹰,翱翔四海。即便是儿女私情,那也得她心悦之,否则得不到,还会损失一个难得得人才。
儿子也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于男女之情并不是很热衷。情爱不过是锦上添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那么情爱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说完,看着许怀信:“何况,许青起是九弟的人,九弟对她早有爱慕之意。父皇,九弟本就得您看重,若是再成全了他二人,日后定然如虎添翼,他也会更加的感激您。”
许怀信看了他半天才开口:“你倒是挺会成人之美。”
许靖坤回答道:“儿子之所以从中州能顺利脱身,是源于父亲的挂念和操心,也离不开他二人的鼎力相助。一路上几回生死,都是他二人挡在前面,这份情意儿子一直记得。”
许怀信摆摆手:“暂且先不说这个,说说青羊那边。老四重伤,至今不知道详细情况,老六下落不明。怎么个下落不明法?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好好的去找找才是。”
“找六弟一事,儿臣愿意带人前往。”
许怀信再次看了他半天,突然就点头应了下来:“好,你是长兄,长兄如父。这件事情你最合适。”
“儿臣领旨!”
许怀信挥挥手:“去吧,难得回来,回宫去看看再走!”
许靖坤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诺大的书房内就剩下了许怀信一人,他似乎很疲惫,咳嗽两声之后靠在椅子上合着眼睛,约莫是想忙里偷闲闭目养一会儿神。
可惜,没让他清净片刻就有内侍来报:“圣上,贵妃娘娘求见!”
方氏,提起这个女人,许怀信就想起来前几日朝堂之上朝臣所提起的选秀一事。
“让她进来。”
他并非宠妾灭妻之人,若是真的那般拎不清,如何统率三军,如何安定天下。然而后院之事总要有人打理,妻子不管总要有人管。
他对方氏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当然主要是这个女人识大体知进退,不骄不躁,将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打理的仅仅有条,这才能让他心无旁贷的忙别的事情。
是以,很多时候,他也是会稍微纵容迁就一二的。
方贵妃进了书房,先行了礼。
许怀信看着她身上穿着,一改往日的明艳变得素净了不少,忍不住开口问:“怎么突然就换这样了?”
“圣上南征,要大量的钱财人力,这些事情妾也忙不上忙,只能自省,将一些能卖的衣物首饰托人变卖给征战的将士聊表心意。后宫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也能省下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许怀信看着她,突然笑了:“贵妃就是贵妃,深的寡人心意,当得上贤良淑德。”
“圣上谬赞,妾没什么大本事,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为您分忧 。”
说完,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已经在不断老去的男人:“妾听说南边的战事不是很顺……”
“嗯?”
“妾没有探听前朝政事的想法,就是听人说起打仗的事情,靖远跟靖临年纪也不小了。咱们许家儿郎那个个都是马背上长大的,都跟您一样英武。就他们俩,之前您一直宠着,整日里无所事事,时间长了跟废物有什么区别。您需要人手为什么不使唤他们,自己的儿子不使唤留着做什么?
也不指望他们一下子就建功立业当个将军,丢军营里面当小卒也是使得的。许家的儿郎哪有一辈子都没上过战场杀过敌的。”
许怀信笑起来:“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我许怀信的种,那都是顶天立地的。不过,战场上刀枪无眼啊,你当真舍得?尤其是靖远,那个腿还得好好养养。”
摔断过,哪怕养的再好,骑马打仗那是没什么机会了。怎么着都比正常人迟缓吃力一些,这样的情况上战场那就是去送死。
“靖远是要再好好养养,但是靖临,还是跟兄长出去历练一番,长长见识也好。”
“行啊,太子很快就会去青羊,广康那边得去个人传达寡人的旨意,回头他跟着一起去吧!去了就留在那边,从新兵做起吧!不是寡人不给他特权,他的哥哥们,那都是从新兵起来的,就是比他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