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静静的躺在那,像是睡着了一般。
所以他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她还是没等他,他还是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跟她说最后一句话。
“这么些年这间屋子里的药味儿就没散过,但是你看看,现在已经闻不到了。因为一个月前她就不愿意再喝了。”
所以,她一早就做好了先走一步的准备。
至于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谁也说不清楚。
所以他就赶紧写信,让能回来的都回来。
周泽漆将许青起的头发一点点的全部理顺绾起来这才起身,去屏风后面的橱斗里拿出来一只小小匣子递给了孟珩。
孟珩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块四分五裂被粘还却依旧有裂痕的玉佩,还有一顶损毁的玉冠。
“那块玉是她在千仞崖下找到唯一跟你有关的东西,拼拼凑凑的折腾了许久才是眼下这样子。后来她一直带着,一直到我们成亲前夕她才收起来。”
至于那破损的玉冠,不用周泽漆说孟珩也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当初我走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记起来了?”
“阿珩,我是一名大夫。你好或者不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只是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更没有理由说。”
“那她呢?知道吗?”
“知道的吧,你知道她从来都没糊涂过。”
连离开都走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