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了起来,7月中旬气温持续上升,尤其是一到正午,外面的世界就像被放入了烤箱,只要稍微出个门,哪怕只是几分钟,都有可能变成一只烤乳猪。
暑假期间,肯德基的客流量持续在巅峰时刻,小到幼儿园小朋友,大到手拉着手、卿卿我我来吃汉堡的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
即便是到了晚上,客人依旧只增不减。
戴忆知每天晚上11点钟上班,一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才下班,她在肯德基上班五天了,虽然店里没有白天那么热闹,但也依旧忙得连轴转。
听周璨璨说慕思集团海外的业务出了问题,慕承衍被派到海外去了,虽然这五天他虽然给她发过信息,也打过电话,但她没有理会。
宫莫莉的话就像一颗刺夹在了她心里,虽然刺已经拔了出来,但刺头却断在了肉里,轻轻一碰还是会疼。
她想,还是跟慕承衍保持距离吧,虽然宫莫莉的话有点难听,但毕竟说的也没错,两人的身份确实悬殊。
而且,他也不一定是真的喜欢她。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
“您好,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戴忆知现在的职位在前台,前台就是给顾客点餐的地方。
基本上一晚上都是站着,一站就
是八个钟,累是肯定的,不过为了能多挣点兼职钱,也只能咬牙挺着了。
清晨六点左右,肯德基里仍有客人进进出出,不过人流量要稍微小一些。
排队的也就三四个人,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戴忆知抬起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眼睛一瞪:“璨璨你怎么来了?”
周璨璨站在点餐台前,手里拿起肯德基的菜单,一边认真的看着,一边说:“我通宵打游戏,现在快饿死了,所以就出来吃点好吃的。”
戴忆知皱着眉:“晚上玩游戏,白天睡觉,这样的作息不好。”
“你不是一样,晚上工作,白天睡觉,还睡到中午就起来了。”周璨璨将菜单放在她面前,指尖戳着上面的套餐:“给我来一份这个。”
戴忆知给她下单,然后拿了一个桌牌给她:“你先找个地方坐下,待会儿好了就叫你。”
周璨璨拿着桌牌,找了个距离前台最近的地方坐下,然后掏出手机,连接肯德基里的wifi。
微信上有好几条未读信息,点进去后是慕承衍给她发的,还是昨天晚上发的,她光顾着玩游戏都没有点进来看。
信息上,慕承衍说戴忆知好几天不理他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周璨璨朝前台看了一
眼,觉得戴忆知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这几天的情绪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她调出照相机,给戴忆知拍了个正在工作的照片,然后给慕承衍发了过去。
周璨璨:可能是太忙了吧,暑假肯德基客人多,她忙得团团转。
现在人不是很多,所以没等多久就叫到了周璨璨拿的桌牌号。
因为是套餐,她一个人吃了很久,戴忆知下班的时候,还有一个汉堡和两个鸡腿吃不下,就给戴忆知打包了回去。
两人手挽着手从肯德基离开,周璨璨忽然想起慕承衍发的信息,说戴忆知不理他。
想了想,她还是问:“枝枝,你最近跟我小舅舅吵架了吗?”
戴忆知脸上的笑容微微收了几分,不过语气听不出变化:“没有呀,怎么突然这么问?”
周璨璨提着肯德基的袋子,一根手指勾着提手,轻轻的甩动袋子:“小舅舅给我发了信息,问问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说你不回他信息也不接他电话。”
“有吗?我手机没有收到呀。”戴忆知咬着唇,声音有点虚,她不能跟周璨璨坦白,只能这样撒谎。
戴忆知表现的不明显,周璨璨也没有多想,便不再跟她谈论这个话题。
回去之后,戴忆知将周璨璨打包回的汉堡和鸡腿吃了
,然后去刷个牙洗个脸。
周璨璨打了一晚上游戏,这会儿也困的不行,只漱了个口躺在床上就睡下了。
戴忆知基本上一回来就回房睡觉,睡到中午12点或1点钟的时候就会醒过来,醒来后她会简单的煮一碗面,吃饱就出门。
下午给一所教育培训学校派传单,派传单的地点主要是街边和大型商场的门口,一些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
基本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把手里的传单派完,六点钟她就会提着菜回去,然后做晚饭。
饭后半个钟洗澡,在洗完澡到上班之前那几个钟,她一般是看书。
总之暑假的每一天,她都安排得很精细,可以说是精细到每一分每一秒。
10点半左右她从花木小区离开,步行前往肯德基,时间刚刚好。
另一边,慕承衍上午就从海外赶回来了,但因为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下午到晚上10点钟之前他都在睡觉。
睡醒后给周璨璨发信息,周璨璨说戴忆知已经去上班了。
他心情烦闷的靠在床头,不能理解戴忆知这突如其来的“冷暴力”,于是他决定亲自当面找她问清楚。
出门之前,他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