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留下,跑不掉人,得罪太子并不合适。
朱标深深看着林白帆:“顾先生提起过你,说你是悍将勇将,又素来忠诚。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伤了,你为何没有半点烧伤?”
林白帆低头:“老爷说过,让我无论如何都不准进入西耳房,一旦发生突发意外,必须盯着所有人,而不是去救他。”
“盯着所有人?”
朱标沉声道:“所以说,你是顾先生留在外面的眼睛,他知道今晚会有意外?那你告诉我,顾先生到底有没有走出西耳房,是不是平安无事!”
林白帆弯腰,将手猛地在大腿内侧拧了拧,然后抬起泪眼,道:“太子,侯爷没走出来。这次意外,不在侯爷的预想之中,太突然,太猛烈了……”
朱标脸色苍白,后退两步。
周宗连忙搀住朱标,厉声道:“你身为亲卫,既然知道太突然,不在定远侯预料之中,为何不去救?”
“距离远,我们来不及。”
林白帆回道。
朱标知道,当时顾正臣吩咐所有人都不准靠近
,刻意拉开了距离。这个做法固然防备了周围有人窃听、刺杀,但也导致猛火油坛子丢来时根本防备不了,加上许多人不认识猛火油,一开始都朝着外防备,等到猛火油燃烧起来时,已经晚了!
顾先生!
朱标痛苦地看着侯府,眼眶中涌动着泪光。
泪光中,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