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九娇躯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慕言,甚至连他此刻压在自己身上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来气这回事都忘记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余九九嗓音颤抖,双手捧着白慕言的脸,定定的看着他。
然而白慕言却偏偏不如他所愿,他微微拧着眉头,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余九九的脸上,头搁在她的脖颈处,不动了。
余九九心里升起一股小小的失落感,她还以为他想起她了呢……
她小心翼翼的翻身,将白慕言重新严严实实的裹好,这次他没有再不安分地乱动,乖巧的仿佛熟睡了一般,她盯着他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或许刚才……只是她的错觉吧?
又或者是他在做梦,睡梦深处梦到了自己,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喊出她的名字。
余九九一直守着白慕言直到后半夜,这期间他都没有再说过一句梦话,十分安静的睡着。
清晨四点的时候,余九九在床边打瞌睡,蓦地身子一晃猛地惊醒,她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白慕言的手腕。
她尚未清醒,不过也摸到了他的脉象,烧已经退下去了,身体似
乎也恢复了不少。
余九九终于放心,松了口气,困顿的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余九九是被脸上的一阵瘙痒给弄醒的,她嘟囔了一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入手的不是她肌肤光滑的触感,而是有些……毛茸茸的?
余九九艰难地掀开眼皮子,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怼在她的脸上,一会蹭蹭她的脸颊,一会在她的嘴唇上啄上一口。
始作俑者正是白慕言!
她眨巴眨巴眼,和白慕言略微有些红的眼眶对上,“你干什么,唔……”
余九九刚张了个嘴,后面的话就被他尽数吞进了肚子里,一大早两人的火气都有些旺盛,一时间,狭小的房间里荷尔蒙气息飙升。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九九晕晕乎乎的推开白慕言,问他:“你不是中毒了吗?毒都还没有解干净呢。”
“嗯,”白慕言哼了一声,嗓音黏黏糊糊的:“所以才需要你。”
余九九嗔了他一眼,脸蛋有些红红的,自从这男人跟她挑明了心意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每天黏糊她也就算
了,看这趋势似乎也越来越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怎么?”白慕言单手撑着头,侧着脸看着她,脸上挂着隐隐的笑意:“你不喜欢?”
余九九脸一红,她两只手扯着被子,露出一双漂亮黑润的杏眼,眨巴眨巴,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啦……”
“哦,那就是喜欢了。”白慕言另外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嘴唇,眼神一暗,看这趋势大有一副又要亲上来的架势。
余九九赶紧用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道:“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白慕言轻笑,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分外迷人好听:“什么事?”
余九九探出脑袋,眼神闪了闪,斟酌着词句:“你昨天晚上发烧了,而且还一直说胡话,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是吗,”白慕言轻笑出声,眼神和语气有些懒散敷衍:“你都说了是发烧的时候说的话,我哪还记得。”
他说着,又想垂下头来亲他。
结果房间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九九,你醒了没,姓慕的那个男人呢,死了吗?”
白慕言:“……”
余九九蒙着脸,跟他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促狭的笑容。
白慕
言磨了磨后槽牙,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装一个隔音效果好的门,不然总是被人打扰好事,他不爽极了。
白慕言翻身躺在床上,闭着眼不耐烦道:“托你的福,没死。”
敲门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常生似笑非笑的声音又跟着响起:“那的确是托我的福,没有本大爷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采药,估计你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余九九笑了笑,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常生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她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这是本大爷熬得粥,你昨天照顾姓慕的肯定没休息好,本大爷特意给你做的!”常生挺了挺胸脯,一副十分骄傲的样子。
余九九沉默了一下,“你做的?”
“不然呢?这可是本大爷向老板娘请教以后做出来的,只有你的份儿,姓慕的就别痴心妄想了。”常生宝贝似的把粥递到了余九九的面前,“赶紧尝尝。”
余九九脸色怪异的接过,扫了一眼。
粥熬的很软烂,莹白色的米粒粘稠不已,看得出来熬了很长时间。
不过……常生居然会给她熬粥?!这大少爷可是
自我到了极点的男人!
“愣着干什么?快尝尝啊!”常生期待地看着她。
于是余九九在他的目光里,轻轻地尝了一口,嗯,还挺不错的。
“怎么样?”
“好喝。”余九九给予他赞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