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的嘴角上扬着，她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似的。

“她是我在红尘最好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而阿奴~”

“她是我在天外天最好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温灵珺浅浅笑着，目光落下到山间，她好像能看到徘徊在原地的阴毗奴。

温灵珺那双美艳赤红的双眸中，倾注满了温柔。

林溪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尤为复杂。

“要替我好好照顾好她啊，小溪。”看着落下的夕阳，温灵珺晃荡着小脚。

“她的心被伤得太深。”

“那么破碎的心，只有你才能把它一点一点粘起来了。”

“还有——”

“小溪不用那么戒备醉月的。”

“她是不可能伤害或者~取代你的。”

“绝不可能。”

温灵珺说得如此笃定，让林溪都不由得相信。

即便这只是温灵珺的一道残魂。

林溪心里面隐隐有一种感觉，她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欺骗自己。

从林溪穿越以来一直出现在她身上的那种特殊的直感，提醒着她，温灵珺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她对自己报以无限的善意。

只是...眼前——

温灵珺的残魂似乎已经维系到极致，她慢慢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的形体越来越虚幻，越来越散。

林溪看着逐渐消散离去的温灵珺，然后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那个答案——

那个最特别的答案。

不论是从小师祖口中，还是宗主大人口中，都无法得出结论的答案。

林溪试图从躺椅上挣扎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

“温灵珺大人。”

“还请您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醉月仙君...她的真名是什么？！”

温灵珺满怀笑意地注视着林溪，那只虚幻的手，轻轻搭在了林溪的手腕上。

“真遗憾啊...”

“本来还想看看星星的。”

温灵珺颇为遗憾地看着日落下漫天的彩霞。

在温灵珺的手搭在林溪手腕上的同时，她的身体轮廓化作漫天残星，汇入到林溪的体内。

而与此同时——

温灵珺轻软的声音也缓缓浮在了林溪的耳边。

“那个答案...”

“小溪其实早就应该已经知道了。”

“不是么？”

“她的名字当然是...”

“...”

“...”

“...”

“~灵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