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惊讶道:“她怀孕了!怀孕怎么能捐肝?”
我求助地看向那名医生,可惜却不能说话。
乔映蓉的声音传来:“怀孕不能捐肝,那就打掉孩子。”
医生迟疑道:“孩子的父亲同意吗?”
乔映蓉不屑地嗤了一声:“有什么不同意,本来这个孩子他也没打算要!少啰嗦,赶紧做手术!”
我奋力挣扎,我可以给叶若依捐肝,但他们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有人又在我手臂上扎了一针,随着一
支药水推入,我的身体迅速失去了知觉。
我瞪大双眼,仍旧不愿相信,顾卿臣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黑暗终于吞噬了我眼前最后一丝光明。
意识沉入深海,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可我不能死,我还要保护我的孩子,不想让它也像野草一样,没人疼,没人爱,只能任人践踏……
刀绞般的痛楚终于将我从黑暗中唤醒,我猛地张开双眼。
眼前一片苍白,耳边只有滴滴的仪器声。
腹部的痛感是那样鲜明,我抬手小心翼翼摸过去。
那是绷带覆盖的伤口,但是更往下的地方,那里空空落落,冰冷又剧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心瞬间一片枯槁。
顾卿臣可以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切走我的肝脏,可他不能这样夺走我最重要的宝贝!
那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亲人,这些不讲道理的人却要了它的命。
它何其无辜,何其可怜,我这个做妈妈居然一点都保护不了它……
我恨乔映蓉,更恨顾卿臣!
就算我是个罪人,也该由法律来惩罚我,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左右我的婚姻和我孩子的生死?
病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大响,有人走了进来。
还没等我看清来人,一份文件就砸在了我脸上。
“醒了是吧,别装死,把离婚协议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