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愤怒的状态下,言霆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和冷静。
直到绑匪头子被揍得面目全非,他才冷静了下来。
五个绑匪,很快就被他带来的二十号至臻保全的保镖打得骨头散架,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至臻保全的保镖,各个都是退伍的军人,别的不说,在打架这方面,还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带回去,撬开他们的嘴,我要知道是谁。”
抱起林知意往外走去,仓库门外,救护车已经赶来。
——
深夜,病床上的林知意犹如溺水的人忽而大口大口喘气,猛地睁开双眼。
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试着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肌肉僵硬,仿佛被束缚了一般,只是轻轻抬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知意不由得皱眉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墙壁,宽敞明亮的空间,布置简约而不失优雅,墙壁上挂着精美的艺术画作,给这个房间增添了一分艺术气息。
窗户旁边放置着一套属实的沙发和茶几,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上面,形成斑驳的月光碎片。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感受着空气进入肺部,但呼吸似乎有些困难,胸口微微发紧,不由得多了一丝担忧。
她在回西山庄的路上被绑架了,绑匪给她注射了药,应该是麻醉药,昏睡之前……
昏睡之前,看到了一群人冲了进来。
是言霆,他带着人找到了她。
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搭在脸上,揉着额头,林知意想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谁找人绑架的她。
要是言霆来得晚一些,她就会在麻醉后被残忍杀害。
是谁呢?
林知意闭上眼,细细的复盘着自己和言霆签订合同之后的种种,从确认合同到现在,她陪着他回了一次他家老宅。
“言薇。”干涩的唇瓣嚅动了两下,嗓子干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种种复盘下来,只有言薇和周婕有这个嫌疑了。
在老宅的时候,她打了言薇,而周婕是言家之前有意给言霆找的未婚妻。
没想到,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的绑架案,会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以后遇到这些人,得小心了。
“您醒了?”值班的护士推开门走进来,看到林知意醒过来,连忙给她倒了杯水,用纸巾沾水放在林知意的嘴唇上,而后欣喜地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林知意摇了摇头。
浑身没有力气,但要说哪里不舒服,说不上来,也许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
“那您有事情随时喊我。”护士给她检查了下体温,一切正常,照常叮嘱几句之后就小声地打着哈欠关上了病房的门。
至臻保全。
昏暗的房间内,作为至臻保全大队长的方序提着高尔夫球杆,脸庞上毫无情绪,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五个人,双眼深邃而冷酷,神情透露着无情的淡漠。
“你们有两个选择,告诉我雇主,或者被我打。”
这些人拿钱办事,他们只需要说出雇主是谁就可以安然离开。
要是嘴硬,他有的是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绑匪头子段风悠悠转醒,刚醒,浑身的神经系统便叫嚣了起来,只是扯一下嘴角,就牵扯到了脸上的其他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还没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就像审判正义的警官那样,拿着高尔夫球杆,眼神犀利地打量着他。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出卖雇主。”他们虽然在黑道上,但出卖雇主这种事,绝不可能做。
这要说出来了,以后谁还敢找他们下单?
不找他们下单,哪来的钱逍遥?
方序听到了一个不理想的答案,手上的高尔夫球杆不带任何犹豫和预兆的,重重地打在了段风的后背。
“哇……”段风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不想说,那我就只好打断你这些小弟的手指,双脚,接着是脊骨……”方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还在昏迷中的四个小弟身边,用高尔夫球杆戳着他们年轻细嫩的脸颊。
年纪不大,但走上了歧途。
可他不是警察,他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上头要一个答案,他就得拿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段风眼看着他抡着高尔夫球杆要落下去,惊恐地连连叫住他,“我说!我说!”
拿钱办事,没必要把命搭进去。
——
tkg大厦最高层,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禁区。
这里是言霆的区,这一整层楼都是。
此刻,处理完这周的最后一个会议,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繁华夜景,缓缓地吐出烟圈。
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能约莫的看到,他眼底的森冷。
元蕴,他的好婶婶,把手伸到他身上来了。
林知意在言家这边,是他言霆的妻子,是言家的一份子,她居然花了大价钱雇人去绑架。
敛了敛眸子,将手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中,拿起手机出门,开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