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无疑比将她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她直接张口咬破了他的唇,让血腥味在他们唇齿之间蔓延开来;最后狠狠推开他,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你别碰我,别恶心我,我求求你……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就这么满身污秽地去死……”
这让男人脸色顿时铁青下来——所以他为了救她的一个吻,在她眼里也只是会恶心她,给她带来满身污秽?
但他很快无所谓地回答:“要是你还不肯乖乖吃药,那我不介意再用这种方式喂你。”
在林篱挣扎着摘掉蒙眼的丝巾后,看到眼前的男人早已重新戴上面具,又把半颗白色药片递给她:“退烧药,吃了。”
这下她还真不敢再拒绝,麻利地接过来一口吞掉。
“咳嗽糖浆……喝一点吧,预防咳嗽。”
“消炎药……也吃一颗吧,说不定有炎症。”
“止痛药……你是不是烧得浑身关节都挺疼的?吃一点让自己好受些。”
……
接下来男人递过来的每一种药,她都乖乖吃了。
因为她真的没法再忍受,被这个男人那样触碰……
即便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男人见她这么乖,倒也像放下心来般:“药既然都已经吃
了,你好好休息,一定会很快好的。”
但他话一说完,林篱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立即冲进卫生间,把刚刚吃下去的所有药全都吐了个干净。
而昨晚还有些嫌弃她呕吐的男人,这会儿却也冲进来,认认真真看了她的呕吐物几眼后,顿时有些火冒:
“你故意的是吗?以为故意不肯吃药,就能让我对你怜香惜玉?”
他紧接着一把扣住她手腕,就把她整个人像一件货物般拖出来摔在地上;再把刚刚那些药一种种找出来扔她面前,恶狠狠道:
“再吃!你吐多少就给我吃多少……”
本就烧得浑身都疼的林篱,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摔散架,倒在地上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但男人等了片刻后见她还没动静,再次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拎到面前:
“又不肯吃是吗?那我这次可不会像,刚刚那样给你喂药这么简单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林篱用颤抖的手攥住了他的大掌,却压根没有推开他的力气,只能轻轻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白天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吃什么吐什么……我真的很难受……”
她手心的灼热烫得他阵阵心惊,看来
她眼下的确非常不妙。
“那……该怎么办?”男人又瞬间慌张起来,攥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紧拥在怀,“我能买的药都买来了,能想的办法也都想了……你坚强一点,撑过去行不行?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经过这一整天他算是发现,易廷所拥有的那些财富地位,根本不是他能拥有的起的;
易廷平时的生活状态,他也不想要;
更别提那虚伪的亲情,多看一眼都令他作呕……
到头来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真正羡慕易廷的地方;
只有她,是他拼命想要留住的美好……
但眼下林篱却根本没法回应他——她又彻底昏死了过去。
男人就这么紧拥着她,如同拥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她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高烧还是没退,动不动就呕吐,根本喂不进药;浑身瘫软得,就像一坨没有任何骨骼支撑的烂泥。
他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她,各种办法都用尽了,却一点用都没有。
就这么一直撑到了傍晚,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他,看着怀里惨白枯瘦如纸片人的她,终于慌得六神无主:
“林篱,你……坚强一点
……吃点药,吃点东西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烧得迷迷糊糊的林篱,颤抖的嘴唇开开合合,似是在说着什么。
男人立即把耳朵凑过去,就听到了她那气若游丝的声音:“……赵信,赵信……我来找你了,你等着……”
男人拥着她身体的手指,刹那间变得无比僵硬——原来都到现在了,她还在念着他……
昨天程岩的事一定让她以为,他早就把“赵信”弄死了,才没有直接把“赵信”带到她面前虐待吧。
而她居然还想,就这样陪着“赵信”去死……
他脸上顿时涌起太多嫉妒、不甘与狠戾,面容甚至都有些扭曲;最终却还是都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坚定: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他紧接着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就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第一医院李教授办公室内。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就能找不到人?”万辰火急火燎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们这帮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万总,非常抱歉,”男人说,“目前我们已经加派人手,跟易氏的人一起在帝都各个出口
埋伏,确定易总还没有离开帝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