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行觉得靠墙那边太暗,仍然靠着门栏席地而坐。两相对视,他察觉出晏尘水心思重重似乎有话要说,却迟迟等不到人开口,就先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晏尘水几次张口,都似没组织好语言,最后干巴巴地说:“今行,你还记不记得我三天前跟你说的那些话?”
“当然记得,我说好要替你递劾本,没想到自己先被下狱了。”贺今行自嘲地浅笑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图,凝重道:“你这会儿想干什么,我都帮不到你,只能干看着。尘水,要不你再等……”
晏尘水急急地打断他:“你想哪儿去了?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其实我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做,什么时候合适,我今天……”
眼前好友深陷囹圄憔悴难支,他不忍再给他多添烦忧,心头积压着繁杂旧案,又时不时想起顾莲子给的那个地址。几方面交杂在一起错如乱麻,他实不知该如何厘清思绪,半晌道:“你睡会儿吧,我去想办法找点吃的,换班之前再来叫你。”
不等今行回应,便匆匆离开。
天亮点卯,上峰发现他换了值,大怒。然而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训斥他一顿,让他专注解决手头案子。
晏尘水当真听命,上午便一鼓作气结了案,下午则请病假在家休息,实际去了城北某处偏僻宅院。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开门的正是顾莲子,似乎才起,穿着寝衣打着哈欠给他带路。
晏尘水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到了柴房,只见一个被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