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问题,赌场里的人对着宁斯云他妈开枪,真的是周京墨授意的?
祁舟还是不信这里面没有顾行则的手笔。
“宁家出事,最高兴的恐怕是云姝。如果是顾行则为了她高兴做的也不奇怪。”
“哦那倒是有可能…哎不对啊,出事的是宁斯云他妈,最高兴的应该是宁知夏。”
…所以又和顾行则撇开关系了。难道真的是宁斯云和萧振合作了,想再次拉他下水?
祁家确实比较特殊,像个为了面子能割肉饲虎也能欺上瞒下的好帮手。
祁舟思考两秒,沉声说:“如果只看赌场的事,那可能还有一人。”
既能和周京墨联合设局搞宁斯云,也能真下狠手杀人。
江休琢磨了一下:“你说闻堇年?那肯定就是他了,赶紧把他投出去送警察局蹲着。我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人。”
“……”祁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对闻堇年的讨厌了,但还是会被这突然变草率的行为无语住。
江休还说:“事情就这么简单,宁斯云他妈被捅的事是周京墨和闻堇年做的,那群人朗诵悄悄话给你听,是宁斯云和萧家做的。犹豫什么呢,让人给宁华智透露一下,要告别光告周京墨一个人,把闻堇年也带上。”
祁舟叼着烟捏眉头:“我总感觉还有点不对劲。”
“那你赶紧想想,是和好人共建共享,还是和垃圾同流合污,”江休吊儿郎当里透着股认真,“这么多事撞在一起,我觉得只是为某个更大的秘密开路而已。”
闻家出事,周京墨被珠宝行业抵制,和棠家的绯闻满天飞,接着又是宁家出事,还直接让宁周两家对上了。
风雨欲来的天象,不发生点大事都对不起这种全盘被削弱的好局面。
祁舟愣了愣,念出一个名字:“云姝……”
好像确实是,所有的线都被扯乱了,压不住那个秘密,云姝如果想等一个最好的机会,那现在就是。
祁舟立马挂了电话,把烟蒂摁熄扔进垃圾桶,站起来就大步离开。
…
同一时间,领地公馆。
云姝正听着顾行则手机里的人汇报消息。
短短半天的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精彩。
就如同白蚁蛀洞,之前蛀的那些洞连接起来,终于让堤坝垮塌一部分。
接下来就是一举冲破整座堤坝的最好时机。
她忍耐着听完,翻身靠在顾行则肩头上问:“只要拿到底片,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你说宁思瑜能拿到吗?”
顾行则手还搭在她腰后揉着,说:“那就要看她能不能抓住这个好机会了。我们帮她一下,再给宁斯云添点麻烦。”
让他和萧家的项目出事,看他是会继续吸萧振的血,还是把股份拿出来。
后者更有可能,萧振就算也有不对劲,也不可能忍着被宁家持续吸血。
宁家摇摇欲坠,宁思瑜就有更充足的理由给自己找后路。
云姝仿佛已经看到明天的好消息,抿唇露出浅浅的笑,略微仰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亲。
顾行则垂眸看她,轻笑着问:“奖励?”
“奖励的利息。”
“那奖励本身是什么?”
“是那天。你已经吃够了半年的奖励。”
顾行则压下眉头:“……这样算不好吧?你并没有事先说,而且那只能算你对我出手的反抗。”
那天之后他连续穿了好几天的丝质衬衫,都还难受,可见她下手是真狠。
云姝不管他的意见,抬手去拉他领口:“那我也没事先同意你可以做。你要反抗完全可以以牙还牙。”
“……你知道以牙还牙什么意思?”她那天可是扇他…巴掌的,难道还能让他照着同一个地方打回来?
想想就要in。
云姝感觉到了,顿一下,眼神指责:“你为什么会这样?”
顾行则看她,感觉她想问的应该是“你怎么是这种乱in的人”。
他平静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但里面已经有东西,所以你不能进来,”她语出惊人,还顺便得出一个结论,“所以我可以没有顾虑地动手。”
顾行则:“…你想怎么动手?”
她做出实际行动给他看,把他领口扯得快要变形。
然后亲了下。
“我喜欢这里。”
“……”顾行则揉着她后腰的手收回来,盖在了自己眼睛上,下意识吞咽着喉结,沉沉出气。
学得太快了。都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是天生的进步神速,但他看这人才是。
没准备教给她的东西,她都能推理出来,然后再举一反三,最后来个实践,达成自学成才的成就。
真是带了个好学生。
过了会儿,时间已经很晚,顾行则想让怀里的人睡觉,按住了她后脑勺。
“适可而止。睡觉。”
云姝问他:“可以就这样睡吗?”
顾行则:“……你把我当什么?男人还是奶妈?”
云姝还是无辜脸问:“不可以都当吗?谁让你长成这样的。”
顾行则闭眼,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