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惊天霹雳! 秦月夕嘴角的笑容立刻跨下去,一把抓住了秦月朦的手腕,“你说什么,秦月朦,我奉劝你最好在我面前说真话,否则,若是让我查到你日后拿着秦府旧事欺瞒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说假话,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我娘私下偷着说给我听的!” 手腕被骤然捏紧,疼痛从骨头上蔓延开来,秦月朦又惊又疼,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还叫我不要外传,说秦府是要把这件事情摁死了的,当年知道这些事儿的人大都死了,那些听着风声的奴才丫鬟也都发卖了!我怕传出来,我娘也有危险,刚才才不肯告诉你的!” “那你把秦府当年的那件旧事,仔仔细细的给我说清楚!”秦月夕并不放开秦月朦的手腕,反而抓的更狠。 “我,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娘当时在府里不算是受宠,有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听说是当时你娘亲生的花容月貌,是朝中之人为了结交爹爹,专门送来的当小妾的。因为会唱昆曲,所以爹爹那会常去你娘院子里,后来还怀了一个,请来太医诊治,说很有可能还是个男胎… …” “这么说,我还有个弟弟了?”秦月夕眼神微讶。 “不,并没有生下来……”秦月朦说的战战兢兢,长时间的忍耐疼痛让她的脸颊已经苍白如雪,“就在太医诊脉后不久,你娘的院子里就出了那个腌攒事儿。有小丫鬟去给你娘送过冬的炭火时,在寝室里发现了男人穿的靴子,为了邀功就跑去给主母甄氏禀报了。” “然,然后根据我娘的说法,此事实在是见不得光,就偷偷知会了爹爹后,由甄氏全权做主,当天晚上就把你娘连同那个通奸的小厮一并抓起来了,好像是关在祠堂里审讯了一晚上。那小厮为了活命,把什么都招了,说是你娘勾引他的,还说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也……” 听到这里,秦月夕的心彻底沉到谷底。 这深宅大院里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听说过不少。在男女大防的这个朝代里,未出阁的女子单独与男子私会都会毁了名节,何况是已经给人做妾的女人,还被小厮揭发有染,等待小妾的会是什么下场? 只有一个字——死。 原主的娘亲定然是被执行了家规,估计当晚都没有活过。 刚想到这 里,果然就听到秦月朦继续说道,“爹爹知道后,大发雷霆连见你娘也不肯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给了甄氏还有祖母全权主持,像是京城的名门望族,清誉名声最是要紧了,所以,所以……你娘亲被执行了家规后,说是没挨住,又一直叫冤,没多久就病死了。至于那个小厮还有你生母的近身丫鬟女使都一并被杖毙了。其余稍微听到了点风声的下人,都全部被发卖了。” 秦月夕紧抿着嘴角。难怪那一年,秦府内宅的婆子丫鬟大换血,一夜之间几乎换了一半的人手。 那原主呢? 原主又是为什么会变得疯疯傻傻的? “那我呢,我……我娘亲丢了命之后呢,我又是怎么变得痴傻的?”她追问。 秦月朦不敢不答,刚要开口话到嘴边了,又临时拐了个弯,狡猾道:“我娘亲当时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哪里懂得这么多,不过听府里的老嬷嬷说,你娘亲被执行家规那一晚,你偷着跑去祠堂想给你娘求情,瞧见了不该瞧见的,应该是被吓到了,那天晚上你就高烧不退。连续烧了好几天,等你病好,你就傻傻呆呆的了。” “……”回应秦月朦的是 一阵沉默 秦月夕并未立马开口,一双漂亮的杏眼却一瞬不瞬地审视着秦月朦,眼中迸出的视线像是刀子一样锋利。 秦月朦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但又一想,自己说的虽然不完全是真话,但也有九分真了。秦月夕当年就是这样被吓傻的没错,只不过细节上,她稍微改动了下。 其实当年秦月夕也只有三岁,执行家规那天就被院子里的嬷嬷领着出去玩了。并不知道事情。 是玩到天黑以后,秦府家祠里的家规还没有执行完毕,当时她娘亲好心告诉秦月夕此事,本意也只是想帮一把,没成想秦月夕直接跑去家祠求情,直接见到了血淋淋的一幕,这才会被吓到。 但她怎么能把实话说出来?再说了,黑心执行家规把秦月夕生母李玉娘打死的可是甄氏那个老婆娘,又不是她娘亲。 秦月夕就算要报仇,也要去找甄氏才说的通。 反正秦月夕现在不是挺厉害的嘛,在邺城和蔚城都把生意做那么大了,手里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之前甄氏还有老妖婆林氏都把主意打到秦月夕身上了,两个这些年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正好把秦月夕的怒火, 引到甄氏和林氏头上。 让秦月夕去跟秦府的那两个主母斗去吧,她就负责坐山观虎斗,他们这一波都的越厉害约好,这样一来,娘亲在秦府的日子才好过。 反正不管是谁都赢了,她都没得罪。 从头到尾,她都是干干净净,置身事外,在太子府里安心伺候太子呢。 秦月朦想得很美,又怕秦月夕眼睛毒看出什么,干脆低下头闭上眼睛连连叫痛,“好痛,肚子痛的受不了了,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茅厕在哪里了!” 再不去,怕是真的要拉裙子了。 “好,我带你去。” 秦月夕审视了她几秒后,忽然移开目光,抓着秦月朦的手就往后院一排小篱笆后面的茅厕走去。 秦月朦踉踉跄跄地跟着秦月夕的脚步,屁股夹的紧紧地,生怕稍微一松懈,就会‘一泻千里’。 等吧秦月朦送到茅厕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