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的。”
傅千循凉嗖嗖接了一句:“黎良先生是吧,欺人欺到我头来了,胆子真够肥的啊……”
黎良并没有看到绑他手下的人,把烟一扔,沉着脸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要是再敢欺负女人,你唯一能待的地方大约就只有牢里了……”
他声线是极度庸懒的,却透出了深深的威胁之意。
“你xx妈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威胁老子。”黎良的语气也发狠起来。
傅千循切换摄像头,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黎良拍了一张照片,落下一句:
“如果这就是威胁,黎老大,你就不用出来混了。
“看清楚了吗?这里是哪里,我就是打你手下的人,现在,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咱们今日事,今日了,你要是不来,我就报警,一定把这些人全都送进去关上十天半个月……我言出必行,最多等你们一个小时。”
不等对方多说其他,他直接挂断,手机往地上一扔,转身将刚刚拍到的照片发给肖杰,同时,另外发了一句话过去:【查一下这个叫黎良的,所有资料我马上就要……】
肖杰立刻回话:【这人,我认得,就惠城一个地方上的混混。先生,他做了什么事?】
傅千循:【欺负我老婆。
】
肖杰发了一个惊吓的表情:【您放心,我现在就找人敲打他。您要的相关资料,我也会第一时间发给您。】
傅千循收了手机,坐到一张电脑椅上,翘着二郎腿。那坐姿,比大佬还像大佬。
边上,时欢暗暗在研究他:
这小子这神情,真的是越来越拽了,比她拽多多了,就因为他能打吗?
不该。
他刚刚好像发了什么出去。
所以,他这是在联系外面的人收拾残局?
时悦也在研究他:
这人说话很有气场啊,凶悍的很,可是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把人家老大也搞过来了,到时候,还怎么收场啊?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有四辆黑色的大奔从外头驶进办公大院,就在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
停下后,从车上下来八九个气势非凡的男人。
带头那位,看上去像个绅士,长相不俗,戴金边眼镜,派头十足,灰衬衣,灰西裤,从头到脚全是名牌,一看就是一个有来头的。
其他八个,瞧着是手下,一个个穿着挺刮,像那种成功人氏的保镖。
那簇拥而来的架势,让时悦好一番心惊肉跳。
完了,事情一发不可收了。
虽然她不认得这个人,但此人肯定是不好招惹的大人物。
然而,事态却急转直下。
那位绅士没
有怒发冲冠、大打出手,而是笑容可搂掬地走了过来,深深地就给傅千循鞠了一个90度的躬,神情显得无比的谦卑:
“凌先生是吧,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全是手下办事不利,办错人了。黎某在此向你致以深深的歉意。”
这一幕,当真是把时悦看傻眼了。
时欢也眯起了眼睛:哑巴仔这是动用了什么关系?竟然能让本地的地头蛇乖乖认错就范?
“你就是黎良?”
傅千循坐在那里,将一双长腿搁在办公桌上,斜了一眼。
这坐姿,还真是比黑社会还黑社会。
“是。”
“骗签代理合同,逼迫无知少女拍璜片,这事又该怎么算?”
“都是我们不对,害时悦小姐受惊了,为了表示补偿,我们这里已经准备了一张支票,不管你们要多少精神补偿费,都可以……还请凌先生消消气……”
竟还恭恭敬敬奉上一张空白支票。
傅千循站了起来,将那支票接到手上,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未来十年内,如果让我看到惠城还有人在干这种逼良为娼的缺德事,他的麻烦会很大……至于这张支票……”
他直接撕成了碎片撒到了对方脸上:
“在我这里,钱办不了事。烦请身体力行,约束好所
有人。否则,你们付出的代价应该会难以想像。”
黎良的笑容僵在脸上,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了。
傅千循没再搭理,转身示意若有所思的时欢:
“走了。”
时悦再次深深地瞅了一眼这个“打手”:
好奇他怎就说了这样一番奇奇怪怪的话。
试问,他们那个拍璜片的产业链,是他一个“打手”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喊停的吗?
最让她不快的是,他竟问都不问她们一句,就把那支票给撕了。
可她即便再有不快,也不敢吱声——这人太凶了。
一男两女,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对了,借辆车开开。”
傅千循又扔了一句话过来。
被训得面色发沉的黎先生,忙又堆起笑,哈着腰,应了一句:“是是是,您用就是了。送你都没问题。”
傅千循开上当头那一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