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应该把你睡了,而不是陪你演戏,这样你就赖不了账了……说不定如今我们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傅千循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害她心肝一紧,又往后一缩,险些就掉下去。
他却随时一捞,把她捞回去了,无奈道:“你躲什么,就算我现再怎么想睡你,也能忍住……”
这话,让她的头皮更麻了。
“我起床了,起床了……”
再这样和他同床共枕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付诸行动。现在他只是碍着她身体不合适做,还强忍着,但他身体上的反应,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还早,你继续睡,我去熬粥……”
他把她按了回来,她在下,他在上,这姿势不太妙啊。
“那你去忙,我再睡个回笼觉。”
“这就去,但我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
在她还没回过神之前,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转身就下了床:“很香,要不,再来一下?”
“……”
啊啊啊,她又被调戏了。
那妖孽竟还转头冲她似笑非笑。
她直接就抓了薄被盖住了自己的脸。
可恶啊,这个哑巴仔,现在是越来越会调情了,而她的心居然有点蠢蠢欲动。
他则低低笑了。
等他离开好一会儿,她的脸还是发烫的,因为有这个男人在,她因为被离婚、被流产而产生的怨恨,被驱散了。
有
些女人,在离婚后会有一长段时间,会陷在过去,凄凄惨惨,自怨自艾;而她呢,她和他相处三天,竟有点开始期待以后的小日子。
是不是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一个是年少时就爱上的男人,一个是只认得了大半年的男人。熟知本性都能被伤得这么惨,那后者,她知之甚少,又怎么确定他就是真心的呢?
时欢,玩玩可以,但千万别认真啊!
这天傍晚,时欢在家待腻了想出去走走。
傅千循去弄来了一把轮椅,由他推着,出去转了一圈,结果回来时居然遇到了大雨。
九月的夜雨,很是清凉,倾盆倒下来时,能把人从里到外浇一个透心凉。
傅千循推着她飞快地跑了一长段路,两个人最终都成了落汤鸡。
回到家后,傅千循没什么感觉,时欢却是连连打喷嚏,连清水鼻涕都喷出来了。
午夜。
傅千循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惊醒,来自身边时欢嘴里。他连忙把灯打亮,看到时欢满头大汗,眉心紧皱,好似在做噩梦,嘴里还发出愤怒又悲哀的声音:
“别死,柳柳,别死……”
他伸手去摸,摸到一手潮湿,滚烫的体温,令他暗暗一惊,忙把人拍醒:“阿璃,阿璃,醒醒……快醒醒……”
时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傅千循时愣了好一会儿,人是昏沉而混乱的:“哑巴仔?你还活着?那
柳柳还活着吗?”
那凄凄的声音,令闻者心痛。
柳柳,是她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已经死了。
“你烧糊涂了?我好好的呢……我们结婚了,记得吗?”他去拧了一把毛巾,给她擦汗。
时欢渐渐清醒过来,“哦,记起来了,我做噩梦……”
“你高烧了,应该是下雨着凉了,家里有退烧药吗?”
“没有。”
因为她从不发烧,只备有跌打伤药。
“我去买。”
他跑了出来,很快就回来了,买了药,退烧贴,体温表,先给量了量体温,38度,然后扶着她吃了药,将退烧贴贴在其额头上:
“好了,现在开始,当个乖乖的生病小孩……”
时欢由他照看着,闭着眼,感觉自己真被当成了小孩。
傅千循在边上守着,天亮时,他惊醒,摸了摸她的额头,竟一点也不退,体温已高达40度。
他一下就急了,立刻去取来衣服,催促她醒来。
时欢已经很多年没发过烧了,这一次病来如山倒,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完全使不上劲,睁开眼看,看到男人一脸焦急地唤着,她却无动于衷。
等他想要扒她衣服,她才急忙忙阻止说:“我……我可以自己来……”
傅千循立刻把人送进卫生间。
等她换好衣服,他背起她就往外冲。
彼时是清早六点,医院门诊还没开,只能挂急诊。
医生给看了看,
验了血,说:“病人之前流产过,身子还没有恢复好,昨晚上雨水很凉,才发起了高烧,没事,挂几天水,记得补充营养,好好调理一下就行了……”
傅千循谢过医生,先把时欢送到输液大厅,自己则去付钱配药。
清早挂水的人,并不多,时欢很快就挂上了水。
傅千循就守在边上,看着她乖巧地靠着自己,睡得无比沉,他心里有点不安——平日里活泼乱蹦的一个人,怎生起病来如此吓人?
三瓶水挂了三个小时,时欢就睡了三个小时。
挂完,傅千循抱着沉睡的她回了家,这中间,她竟一醒都没醒,直到他熬好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