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怎么会有这个玉坠?”
“据说当年陆放奶奶死的时候,手上拿着那块玉,所以,陆家觉得陆老太太的死,和傅玉儿的死有关。”
怪不得,这个玉坠在这件事当中竟起了一个“证据”的作用。
可既然是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跑到她妈妈手上了呢?
她思量着,问道:
“关于傅玉儿之死,你可有顺道查上一查。”
“哎呀,老大,你这就有点为难人了。陆老夫人之死历史太过悠久,连陆家都没查出来,我们现在就算想查也没地方下手。傅昌盛早已去世,傅玉儿也死了。死因是什么,很难再查出来了。”
的确,原告和被告都死了,这事,真的很难再查清。
如今这世上恐怕除了傅恩和傅轻轻,应该没有人知道这里头到底发生过什么。
想让傅恩亲口说出来,这绝无可能。
所以,不管是乾家,还是陆家,都想把傅轻轻找出来。
“好。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她坐在那里想了想,心里有点乱糟糟的,一种迫切想知道的欲望,逼着她拨通了陆放的电话。
“喂,哪位?”
陆放并不认得她的号码。
“我,时欢。”
“有事?”
陆放有点惊讶,时欢怎么会找自己?
“加一下微信,我发你一张图片
,烦你问问你爸认得吗?”
陆放反问:“你在查什么?”
时欢想了想,作了回答:“据说这玉本来应该在你家。但现在在我手上。我想知道它是怎么从你家流出来的。”
陆放听得有点不明就理,但还是答应了。
挂断后,陆放加了时欢的微信。
紧跟着,时欢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他放大后看了看,想了想,确定自己没见过这种东西,心下极是好奇:时欢怎会觉得这东西是他们家的?
就这时,门开了,从外头走进病房里来的是父亲陆柏舜,手上拿着一篮刚买的水果。
四目对上时,他问:“买了水果,想吃什么?”
以前,他特别烦父亲,现在他竟觉得父亲显得亲切起来了。
“爸,有个事问你一下。你过来。”
“什么事?”
他把水果篮放下,一脸疑狐地靠近。
陆放将手机递了上去,一边观察他的表情:“这玉坠,认得吗?”
陆柏舜接过看了一眼,目光幽了幽,想都没想,回答道:“认得,傅玉儿的东西。”
“这么肯定?”
他挺惊讶的。
“嗯。”
“那为什么有人说,这东西曾经在我们家?”
“傅玉儿死后,东西被你奶奶捏在拳头里,这是你爷爷在处理奶奶遗体时发生的。后来有过一阵子,这
东西的确是在我们家。”陆柏舜将眼神眯成一条线:“等一下,谁和你说的:这东西应该在我们家?”
他看了一眼对话栏,是一个新加的头像,历史记录就只有一张图片,是刚刚新加的。
“那现在还在吗?”
陆放不答反问。
“不在了。”
“还给傅家了吗?”
“也可以这么说。”
“什么意思?”
“我和你妈闹翻之后,把这东西扔给了她。”
陆放呆了一下,随即捋了捋这里头的关系:“所以,这东西应该在我妈手上。我妈失踪了,这东西也应该在傅家是吧!”
“除非被她弄丢了。但是弄丢的概率不大。”他把手机还回去,再次问道:“这个人是谁?熟人?”
“嗯,是时欢。”
“傅千循的老婆?”
陆柏舜记得那女人是叫:时欢。
“嗯。”
“她查这玉做什么?”
他奇怪地问道。
“她说这玉现在在她手上。”
陆柏舜目光闪了闪,“傅千循给的?”
“如果她是从傅千循手上得来的,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我感觉她得来的古怪,所以才在查源头。”
陆放的脑子转得很快,猜得倒是很精准。
“嗯,你给她打个电话,我问她几句。”陆柏舜也被勾起了兴致。
陆放当即回拨了回去。
时欢秒接
,问得很是急切:“如何?”
陆放回道:“我爸要和你说话。”
他把手机给了出去。
陆柏舜接过,沉声问道:“时小姐,你是从哪里得来这块玉的?”
时欢不答反问:“陆总,你当年把玉给了谁?”
陆柏舜想了想:“傅轻轻。”
时欢心头一阵发紧。
陆柏舜当即追问:“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一阵沉默后,她作了回答:“我……亲生母亲给的。”
陆柏舜一怔,“你亲生母亲是谁?”
时欢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叫盛晚晚,其他的信息都在核查当中。我……是孤儿,最近才知道自己是领养的,那玉坠子,根据我奶奶说,是我妈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