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项寅挺想把她当女儿看的,但是,她真的太想把项氏私吞,能力不大,但野心不小,为此,还常常给毛一诺使绊子。
还好,毛一诺本事大,每一次都能把问题解决掉,还反过去让她吃哑巴亏。
而项寅则在边上冷眼看着他们明争暗斗。
旁观的结果是:项寅很想把这个祁年年开除了,让时欢进到公司来正式上班。
那孩子聪明到不行,只要她愿意接手,公司可以在她手上有一个更好的发展,但她不愿意。而祁年年毕竟是二婚妻子带来的,所以,他一直忍着她。
想不到的是,忍来忍去,忍出了仇。
今天,她竟跑上门来,当着他和欢欢的面,说出这种话来,项寅的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年年,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胡说吗?姨父,我看您就是昏了头了,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想学年轻老总养小情人。这只小狐狸精,难道不是您养的吗?这么些年,您给了她多少好处?房子,车子,票子,还用她的人当什么职业经理人,专门在公司和我过不去……”
祁年年沉着脸冲了进来,说的话,字字句句夹枪带棒。
“是,我是给了欢欢不少东西,但她根本就没收过。”
“没收过?没收,她在湖光一号
大喇喇住了?没收她开着您的车,四处招摇?”
祁年年今年二十六了,可那性子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脾气很暴躁的,一点就着的那种。
这会儿她跳着脚,火冒三丈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好像她是项寅的女儿,而时欢则是来偷窃项寅财产的小偷,项寅年老昏聩,要把家里的财产全给败光了。
很显然,她把自己定位错了。
“湖光一号,我是借住了,但房子的产权,不在我名下;项老的车,我也用了用,但车主是项老的。借用,和过户,应该是两个概念吧……祁年年,你也是一个正经大学毕业的,这点事,应该还是拎得清的吧……”
时欢一脸淡静,反驳了回来。
祁年年冷冷一笑:“表面上没过户,但私底下,你们早就达成约定了,黎欢,你就是使了心机,想骗项家的财产。
“就今天,你们吃这顿饭是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有数。那个姓巍的呢,今天,你们不是签了股权转让书了吗?
“黎欢,如果你想证明,你认我姨父不是为了钱,麻烦把转让书拿出来,当着我的面撕了,这才能证明,你黎欢,接近我姨父,没有任何企图。
“那个位置,应该是巍青的吧,那转让书在他包里吧,行,你们不动手,我
来动手……”
二话不说,她就冲上去,要抢巍青的包,要用里面的资料证明,这个女人接近姨父,就是想霸占姨父的财产——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毛一诺抢先一步把巍青的包给抢过来:“祁年年,你有病是不是,私动别人的私人物件,那是犯法的。”
个头不高的祁年年怒了,蹿上去想抢:“给我……姓毛的,快给我。”
“不给。”
“不给就是做贼心虚,黎欢,你就是这世上最最可怕的烂货,靠着自己长得漂亮,把这群男人玩得团团转……”
被宠坏的小姑娘,开出口来,那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刀片。
唉,这就是现实。
生活当中,只要一个女生在男人们面前吃得开,就是一个卖弄颜色、不要脸的女人。
不管时代再如何进步,人们对于女生的这种偏见,始终存在。
啪。
项寅狠狠拍了一下桌面,厉叫一声:“够了,祁年年,你太放肆了,我还没有老糊涂,不许你这么黑欢欢……还有,我的财产分配,你有什么资格跑来,指手划脚……你算什么东西?和我有血缘关系吗?”
祁年年惊呆了。
姨父居然翻脸不认人了。
他为了一个外人,竟对她怒目相向。
想想以前,姨父
待自己是极好的,她要什么,姨父就给什么,还当着她的姨说:“阿清,你要是不想生,我们就把年年当女儿养。这孩子,又乖又聪明,是个好孩子。栽培一下,一定能继承我的家业的。”
所以,虽然她打小就失了双亲,但是,她从姨父和小姨身上得到了父爱和母爱。
可自从小姨过世后,姨父也不爱搭理自己了,给的零花钱也是越来越抠门。以前小姨在世时,每个月至少给五万,小姨一过世,零花钱直接降到五千。
这一切全是时欢在暗中搞的鬼。
是时欢告诉姨父:“一个应届毕业生,不需要这么多零花钱。
“项先生,您现在把她的消费水平培养得这么高,回头等她毕了业,到哪去找那么高薪的工作,怎么养活自己?难道您想养她一辈子?
“您想养她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觉得他要是养尊处优惯了,还有心思好好钻研怎么尽心尽力地工作吗?”
姨父听信了馋言,就把她的零花钱给克扣了。
有人告诉她:“年年,虽然你是你姨父唯一的继承人,但是,如果你一直不进公司,总有一天,整个集团都会被那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