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傅氏上面两代人都犯了法,偷窃了别人的东西之后,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傅千傅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傅千芬张了张嘴,搜肠刮肚没找到词,只得闷闷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下语气,才道:
“我只知道一件事:这个案子一旦搞大,傅家会丢尽颜面,傅氏的股票,还会狂跌不止,这个代价太大了……就没有折中的法子?”
傅千循沉默,的确,傅氏会迎来大创,这是不可避免的。
“姐,傅氏的确需要平稳过渡。所以,我们需要和傅轻轻达成和解,才能让集团渡过这个危机。但前提是,我们得拿出应有的诚意。”
这话一出,傅千芬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你……还真想把傅家的产业全还回去?”
“对,傅家的这一切,必须还回去。”
傅千循重复了刚刚那个观点:
“姐,我们得将心比心一下,如果你站在傅轻轻的立场上,如果你本来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但有人从你家里偷了一件大宝贝出来,如今,这件事被你发现了,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会拼尽一切想把它要回去?”
“是,也不是。还可以,全还回去,我不同意。我们家三代人的辛劳,难道就该打水漂了吗?‘
傅千芬坚持自己的立场。
“需不需要全部
还,那是傅轻轻说了算的……首先,我们要有一个姿态,愿意还,然后才能和傅轻轻讨论,为了能让傅氏在还回来之后,可以继续以现在的状态成为行业里的佼佼者,能不能让我们继续保留一定的权利……那是后话。”
他说得是如此的正义凛然。
傅千芬只能默默看向他:
这孩子从小到大,生性正直,现在也是。
他可是傅氏未来的领袖,如此下去,傅氏真的会被他拱手让人,而他们这些傅氏子孙,则会成为富贵圈里的笑话。
不行。
傅家不能被这样毁掉。
“我累了,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去休息。”
话不投机半句话。
她回房了。
傅千循去取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咪了一口,本来觉得很不错的那几瓶收藏,现在喝在嘴里,怎么就那么涩呢!
天亮,傅千循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去盛市,和傅千芬一起。
傅恩、傅德和傅轻轻之间恩怨,不是一天两三就能解决的事情,而他必须打起精神,尽一切力量,将这件事圆满解决。
坐的是直升机,上午十点,傅千循见到了已经被收监的傅恩。
就傅恩软禁傅轻轻这件事上面,傅恩罪证确凿,傅家想保释,但因为情节严重,没能保出来。
至于傅德绑架傅轻轻一事,
因为傅轻轻拿不出证据,傅德暂时被释放了。
坐在会客室内,傅千循见到了穿着囚服的傅恩。
他坐得笔直,好像他依旧是那个可以在商圈翻云覆雨的大佬。
然而,现在的他,只是一介罪犯。
“现在,如你所愿了?”
傅恩的语气,是阴阳怪气的。
“您应该能料想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是您该受的……”
傅千循看着白发苍苍的父亲,心里是有所不忍的,但是,这是很无可奈何的事情——敢做就得敢当。
傅恩的心,则被狠狠地刺痛了。
当初这个儿子阻止他对傅轻轻他们痛下杀手,他就已经预见未来,自己会锒铛入狱。但他还是纵容了这个儿子的私心。
现在,儿子看着他穿着囚衣坐在这里,竟没半点不忍。
是儿子太正直了,还是太自私了?
“你来是想损你老子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情是何等的悲凉。
“不是,我来是希望顺利解决问题的。爸,傅玉儿和金仁,还有李淑华,都是解芳非让人弄死的;盛家五口人死于失火,也和这个老太太有关……”
他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他知道。
“你是不是应该把这些真相说给你的好岳母听,而不是来和我说……”
傅恩冷冷道,话里尽是嘲讽。
其实在之前,他隐约已经猜到了,解芳非可能是那只黑手,而现在,答案揭晓了,竟果然是她。
他因此重重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等傅轻轻知道后,不知会作什么感想?
想当年,傅轻轻和解芳非关系很是不错。
傅轻轻曾认解芳非作了干妈。
结果这个干妈干了这么多泯灭人性的事情。
真真是太可笑了。
“我会去说的,但是,您和傅轻轻之间,还隔着傅昌盛之死,隔着爷爷偷了傅家的财产……”
他的话被截断。
傅恩却吹胡子瞪起了眼来:“没有的事,我之前就说了,傅家的产业是傅昌盛给的。”
“但爷爷替身成为傅昌盛是事实。老一辈人都已经过世了,您没办法拿出证据证明是傅昌盛让傅昌明假扮自己的。”
傅千循叫道。
傅恩也立刻怼了回来:“那傅轻轻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不是傅昌盛让你爷爷假扮他……”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