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想要吞掉她的狂野,令她慌得很。
没错,这吻,充满了占有欲,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嫉妒。
是的,他好像在嫉妒什么似的,吻中带着报复的味道。
吻得很凶,很霸道,恨不得将她整个儿吞进肚子里。
而她根本挣脱不得,被吻了一个结结实实。
一吻,肿了唇,疼了舌尖,惹来急喘迭迭。
他则满意地刮了刮她沸红的脸颊,声音变得无比温柔,眼底则浮现绵绵情意,低低柔柔地说道:
“应该多多接吻,你才能更好得熟悉起我来……”
这个男人,很少有温柔的时候。
如此眉目温和的他,她看着有点走神。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颜值,很容易魅惑人,否则,李潇潇也不至于被他迷倒。
干她们这一行的,优秀的男人,见过不少,可就是少有人能比得过井田野。
不。
不对,她总觉得她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个人,比井田野更惹人心动。
可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印象呢?
“发什么呆?”
吻罢,她竟走神,恍惚的样子,是在想谁?
井田野心头莫名发紧,想到她和傅千循夫妻几个月,男女之间的亲密事,必是少不了的,所以,他的吻,会不会刺
激到她,害她想起那些不该想起来的旧事。
他顿时生了紧张,立刻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不愿她细想:
“阿骊?肚子饿不饿?去吃饭了,快,起来了,我让人准备了早餐。你昨晚上没吃东西,今天得吃,否则,你肚子里这个会营养跟不上。”
她立刻回过了神:“知道了,肚子是饿了。你先去洗漱。我想再偷一下懒。”
“嗯。”
见她神情无异,井田野这才暗暗松下一口气,下了床,正准备去洗手间时,却听得她说:
“井田野,我是不是忘记了哪个很重要的人了?”
这一问,问得他通体生寒,背脊粱莫名一僵。
他缓缓转身,淡淡反问:“你的生活中,除了我,还有谁是重要的?”
她顿时哑然,翘起的头重新埋到了柔软的枕间。
是啊,自从他们相爱,她的生命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别的人比他重要?
这个男人,不光会吃男人的醋,还会吃女人的醋。
就算她有机会认得别人,她也会和那些人保持距离的,但为了他们能好好活下去。
他是容不得有人和她走得特别近的。
她的注意力必须全部落在他身上。
井田野转身回洗手间时,面色沉了
下来。
床上,时欢闭着眼,抚了抚唇,拧了拧眉头,警告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等井田野用完洗手间后,她也去洗漱了。
洗漱完出来,她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问正在喝温开水的男人:
“井田野,我换洗的衣服在哪?”
昨天,她都没换衣服就睡了,可现在,她穿的是睡衣——想来必是那个男人给自己换的。
唉。
她好像不太喜欢被他亲近。
当初,答应谈恋爱,一定是昏了头。
哦,不是昏了头,应该是形势所逼——她从来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
只是太为难自己了。
和一个有着强迫症、控制欲超强的男人相爱,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他从不懂尊重为何物。
强势的命令,是他的日常习惯。
也不知这么些年,她是怎么熬过的,还和他有了孩子——她现在能想象到将来:井田野在教育孩子时,孩子不听话,连带着她也会被他教育的场景。
想想就头疼。
男女之间,若不能平等对话,迁就对方的那一个会很累。
“在这里。”
井田野带她去了衣帽间:
“这里一半是你的衣服,一半是我的。你自己挑。我去楼下等着。”
“哦。”
他居然出
去了。
没有强势地逼她穿他喜欢看的衣裳——这人好像和以前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又或者,这几年,他们处在一起,他学会怎么和爱人相处了?
她这么想着。
大大的衣帽间,都能比得上人家卖衣服的专柜了,什么都有,摆得整整齐齐的,普通人进来一定会以为这里是卖衣服的。
男装清一色是深颜色,女装有好多种颜色,各种款式的都有。
时欢过去研究了一下,大多都是名牌。很多没摘标签,有些是旧的,比较眼熟。
可是看着这些旧衣服,她心里却起了一个疑问:不少衣服是多年前的,她甚至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
但那些全新的,虽然有这几年的流行款,却没有穿过的痕迹——所以,这几年,她穿过的衣服呢?缺失了几年的旧衣服哪去了?
这里头藏着什么猫腻?
井田野是不是隐瞒了她什么?
可这些问题,她都回答不了。
换了一身居家服出来,时欢到了楼下。
偌大一个餐厅,就井田野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