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珩冷嗤一声,淡淡地看着她没说话,直到把薄老夫人看得心里直发毛后,才冷声道:“你最好是因为想他才接走,而不是因为白诗妍。”
一句话道破薄老夫人的目的,薄老夫人被他吓得心里慌慌的。
可薄司珩却没再跟她废话,而是带着薄行知出去。
薄老夫人的心瞬间放了下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虚张声势地拔高声音:“我就说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威胁谁啊?我才是薄家的主人!”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走出去的薄司珩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举起手。
‘砰’地一声,一个重物从薄老夫人的头顶上掉下来,砸在她身后的地板上。
“啊!”
里面的佣人和老夫人尖叫成一团。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老夫人最喜欢的那块牌匾!
老夫人回头看去,写着‘紫气东来’的牌匾上贯穿着一个黑洞,上面紧紧地钳着一颗子弹。
老太太两眼一翻,软在了沙发上。
佣人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她扶上楼。
到了卧室,苏醒的老太太再次晕了过去,瘫坐在地上,佣人正打算抬着她去床上躺着时,才发现她裤子底下一片濡湿。
……
外面,被扔出去的沈茜忍着身上的痛,重重地咳了几声。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
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不顺利让她心里更加积聚了一团郁气。
沈茜咳了一阵后,才去扶起不来身的潘老太太。
潘老太太在国外仗着有钱嚣张跋扈惯了,现在哪能受得了这气?
她见保镖都进去了,捂着被保镖打了的脸呸了一声。
“我呸!什么薄家?真以为我稀罕?我们沈家在国外的势力回来,未必会输给你们薄家!什么东西,居然还敢把我扔出来?”
“您别说了。”沈茜想阻止她,可潘老太太却不管不顾地骂起来。
“我看那薄司珩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不检点搞大女人的肚子生个小野种,全宁城谁不知道……”
还没等她骂完,黑色卡宴像一只幽灵一样蹿出来,从潘老太太身边擦过去,卷起一地的尘土。
潘老太太吓得身体一紧,一股温热的水流从体内流出,身体硬邦邦地倒了下去。
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出来,沈茜和潘宁儿对视一眼。
“老太太,老太太!”
沈茜赶紧拨打救护车,潘宁儿也吓得脸色惨白。
这个薄司珩,眼高于顶,当真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正当沈茜疑惑怎么来得这么快时,才知道是薄老夫人也叫了救护车。
于是,两个被吓尿的老太太拼着一辆救护车
进了医院,躺在一起吸氧气。
潘老太太身体素质比薄老夫人强,受的惊吓也没薄老夫人的大,所以她先一步出院。
出院后,潘老太太还在对着沈茜发脾气。
“你不是跟薄三少在一起吗?怎么不打电话跟他告状?现在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提着礼品来医院看我们!”
“你现在就给薄三少打电话,让他过来为我们出口气!”
沈茜一脸为难。
张嘴刚想说话,就一阵咳嗽,她忍住喉咙里的不舒服,轻声道:“少荣不管薄家事,他在薄家怎么斗得过霸道惯了的薄司珩?而且,他最近一直在修复跟薄二夫人的关系,哪有精力……管我们?”
“这么说就是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不重要?”潘老太太听了,顿时不依:
“宁儿是我们潘家唯一的血脉,我儿子没有生育能力了,宁儿得罪了薄家以后没前途,嫁不了好婆家可怎么办?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沈茜摸着潘宁儿脏兮兮的脸,怜惜道:“只要宁儿以后有本事,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况且,少荣不会不管我们的。”
她拖着一副病重的身体都能将薄少荣牢牢掌握住,她就不信宁儿还会比她差。
可潘老太太却甩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骂,“说来说去就是你自
己没本事。要真有本事,怎么薄三少到现在都还没有要娶你的打算?”
这句话无异于往沈茜的心脏处插了一刀。
她狡辩道:“少荣是爱我的,只是迫于有一个过度掌控他的母亲。我相信他……”
说到最后,她竟是连自己都没有底气。
潘老夫人顶着一脸的伤,骂骂咧咧地出了医院。
一出去,才发现让来接她们的沈寒也没影子。
潘老夫人心中更气。
“反了!现在连沈寒都敢对着你们甩脸子了!我看着沈家没我就是不行,你看你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
沈茜皱着眉,给沈寒打电话。
一打过去,沈寒却关机了。
她眉头升起不悦,招了一辆出租车,在潘老太太不耐烦的脸色中,和她们一起回家。
白日的光辉逐渐沉溺,宁城却华灯初上。
一家餐厅内,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
正在吃饭薄廷辉夹菜的手一顿,循声望去,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