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翻来覆去,无非不过说,那日只想到周梨那里合适温姑娘住,却没想到会因此害到周梨。 周梨只觉得自己耳朵听这些话都听得有些麻木了,又见时辰不早,便和莫元夕告辞,叫他好生休息。 又叮嘱小书童仔细照顾,方回去。 香附没找到停车的地方,索性就没进来。 她觉得新马车,自己舍不得就像是那板车一样仍在路边,更何况车厢里还放着周梨的许多物品,若是叫人给拿了去,这可如何是还 也就老实地守在车旁。 而车旁一边,就是安家的一面墙壁。 这个时候该是阖家一起晚饭的时候,却听得里面总是叹息声连连,然后一阵又一阵的哭声。 她听着一会儿像是安夫人的,一会儿又好像是安小姐的。 反正听得断断续续,只叫她那心中好奇不已,但又不好攀墙去瞧,只能侧着耳朵仔细听墙里传出来的声音。 但什么声音都有,就唯独没有那说话的声音。 好叫她觉得没个意思。 这会儿见周梨和莫元夕从巷子里出来了,忙迎上去问“人怎样” “应该是没事了。”周梨看着他吃了两碗粥呢 莫元夕只在一头大惊小怪,“香附姐,我敢说你也是没见过这般人。”然后只笑着和香附说那柳相惜如今的样子和今日的反应。 香附一听,果然是满脸的吃惊,又啧啧道“我以前时常来这头送菜,和他也是打了多次交道的,是真没有看出来,居然是这样一根筋的人。” 又有些不大莫元夕的话,只朝已经上车的周梨问,“果然是险些要死了的样子” 起先听小韩大夫说,周梨还觉得有几分夸大了。 但当进屋子看到柳相惜那副样子的时候,周梨是真觉得,这人怕是好不了。 天晓得,自己说了那样几句话,他忽然就有了那求生的意识,粥食下肚后,就更是立竿见影,比吃了个什么灵丹妙药都惯用。 她是头一次相信,这世间真是有心病,而这心病就要心药来医治。 一路上回去,少不得是要将柳相惜这个呆子说一回的,以至于让香附忘记了说安家院子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哭声叹气声。 回了家里后,又忙着吃晚饭。 白日里大家都忙,晚饭后便只想休息,自然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闲话了。 又忙了两日,周梨叫香附去看过一回那柳相惜,只说人已经好起来,虽是仍旧瘦得可怕,但能下床行走了。 周梨这才放了心,不过还是叫香附得了空去帮自己看一看。 直至半个月后,晓得他果然好了,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日去武庚书院看白亦初,少不得是要和白亦初吐槽,“真是活久见,我那日若不去,他是不是就真没气了” 白亦初也颇为惊讶,自己也是见过那柳相惜的,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因为周梨不见他不原谅他,险些把性命都给交代了。 回头想起来又好笑,“实在难得他这般赤诚之心,虽说真险些害了咱家,但到底又是个重情义的人。” “正是这样了,我后来才想着算了,不然就算他是无心之举,但若我反应慢些,真答应了留温姑娘在家里,岂不是要被他牵连受累了所以我当时是真的生气,想着再也不同这样的人打交道,等他租期满了,便叫他搬走便是。” 可没有想到,这柳相惜回去后,头一件事情是先将他那朋友两人安排好,然后才来找自己道歉。 他晓得那祝承轩的事情给紧急,先去安排好他。 却是没想到自己这里避而不见,林冲还将他拦在铺子外面,竟是叫他为了这事情,心中结郁,险些丢了命。 从一方面看,这人的确是个重情可结交之人,但周梨觉得又过于太看重于情份,容易害了自个儿。 不过不得不说,这柳相惜是个极好的人。 说完这柳相惜,周梨又问他如今书院的日常。 但书院里的生活,其实相对于是比较枯燥的,若不是白亦初如今想要功名,自己也愿意读书,是熬不下去的。 书院里后来报名入学的好些学生,便是隔三差五找着机会请假出去。 反正能用不能用的理由,他们都给用了。 有一个学生,只单用他祖父去世的事,就请假了五六次。 周梨听得此话,不禁扑哧一声没忍住笑起来,“那先生批了么” “先生都要给气死了,偏我们给他出主意,叫他改一改,好歹从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