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面将折扇别到脑后,便用两手比划着那西域舞姬的细腰。 挈炆对女色暂时是没有兴趣的,摇着头给拒绝了,又瞧了老神在在的白亦初一眼,“我们怕是都没空陪你,我是不爱这些,但是阿初却是真的看不得,不然回头家里要出事。” 白亦初也默认了他这种说服,自己就是个气管炎一脸遗憾,“崔兄,恕不能相陪了。” 崔亦辰有些失望,有些鄙夷地看着白亦初“你也忒没出息了,虽你是她家赘婿,可如今你什么身份还要这样低三下四”嘴上虽这样说,但总没少听挈炆和白亦初说周梨的好。 连带表姑表姑父也么少提,也是十分好奇这个周梨到底是怎么厉害因此那也就是个玩笑话罢了,并不是真的有意说周梨的不是。 转头看了两圈,也没有个合心意的人,想着自己一人去看,也没了那兴致,只走过去一把邀起白亦初“听我表姑说,你们最近要搬新家,方便我去瞧瞧不” 崔亦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晓得白亦初拿了会元,将那邵鹤轩压在下面后,对白亦初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好感。 如今又在一处办公,自己虽比他们长了两三岁,但四舍五入,也是一样大小。 白亦初将他那手臂拍下去“算了吧,若遇着你表姑在,你大抵要叫我一声小表叔,咱还是别去了,还能好好做兄弟。” 果然,一提起辈份这个事情,崔亦辰立即就萎了,垂头丧气同他们打了招呼,跳上自家马车去。 挈炆见此景,忍不住笑起来,“还得你治他,明天他若再偷懒,你就拿这小表叔的身份来压一压他。” 原来也是巧了,三人分到一组上面,可这崔亦辰是那吃喝玩乐样样齐全的公子哥儿,读书已经叫他觉得够苦了。如今读出了名堂还要每日来这翰林院里点卯编书,自然是想着法子摸鱼。 他一摸鱼,白亦初和挈炆自然是要辛苦几分了。 两人说笑着,也上了马车去,萝卜崽这里正要赶着马车走,却见得皇城里忽然跑来一个小太监,朝着他们这里挥手。 便停了下来。 萝卜崽果然是市井里混迹大的,头一次来这雄壮辉煌的皇城前,虽吓得心慌慌的,如今见着里头有小太监找来,也面色如常。 这个适应能力和接受能力那叫一个强。 当下只将车给停住了,朝着车帘后的白亦初和挈炆说“宫里来了人。” 两人闻言,只挑起车帘,却听得那小太监说,是陛下赐御膳,叫他二人用了再回去。 白亦初的身份已经大白天下了,李晟因他的英烈之后,多偏爱几分,倒也不难理解,可是这挈炆一个番外人又是为何 甚至是有那神通广大的翻出挈炆以前的卷子,又打听了他此前各样榜单的名次,对于他这个探花是否实至名归,也是经过激烈的讨论了。 如今又见他几番几次得见圣上天颜,更是疑惑。 只不过那些个聪明的,如今也不论了,已经想起了当年李晟还是凌王的时候,那嫁到了西域迦罗国的临安公主,不就是李晟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么 这许多年虽是没了音讯,但这挈炆有一半的西域面容,叫大家也猜到了些许,这挈炆指定就是那临安公主的儿子。 如此说来,即便是有这外邦血统又如何人既是那迦罗国的王子,又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儿,做个探花有什么稀奇的 两人当即谢了恩,白亦初只叮嘱着萝卜崽,叫他去买些吃的来,别傻等,若是累了就到马车里躺下休息。 方和挈炆和小太监一起又进了皇城去。 皇城离元宝街其实不算远,比起从前的银杏街算是近了,不过也要走将近半个多时辰。 所以不知他们被李晟喊进宫用御膳的周梨,眼见着已是酉时二刻,仍旧不见人回来,到底是有些心焦。 那韩玉真更是不等周梨开口,便主动道“我去看一看。”白亦初的身份虽是大白天下了,但韩玉真仍旧不放心,总觉得会有人以当初害同僚们的那种方式,用在白亦初身上。 却不想急匆匆到了皇城外面,就见在马车外面打瞌睡的萝卜崽,一问才晓得,原是宫里皇帝赐了御膳。 韩玉真这才放心了几分,但始终觉得李晟如今这此举,多少是有些惺惺作态。 真有心,还不如查一查当年将军的死因呢 他晓得了两人是无事的,怕周梨那里担心,又急忙骑马回家去。 周梨也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是从来不会为了等谁,叫大家饿着肚子等的。家里关了门,没有这等规矩。 所以就韩玉真去的这一个多时辰里,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