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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已不需方某驻足。”

顾择龄深觉怅然,无法与之共建北州繁荣昌盛的风光,却也不再多劝,只问道:“方大人何时动身?”

“明日。”

“明日返京?可否太匆忙……”顾择龄皱眉不舍,“若可以,顾某还想招待方大人一番,设宴饯行,以祝大人日后官途坦荡。”

“不必依依饯别,无端增添许多怅惘。”

顾择龄无奈,却又有种尘埃落定的安定之感。

一如既往。

行事随心所欲,且从来当机立断,悲欢离合仅属于追随者,仿佛是木人石心。可偏偏,他又是最柔情侠骨之人,持剑杀人衣襟染血都显得清冷慈悲。

顾择龄轻叹一声:“如此,顾某便不再多劝。”

“顾择龄。”

倏而,方柳唤了他的名姓。

顾择龄下意识高声应道:“是!”

方柳澄亮双眸直视他:“将来某日,右相之位当由你来坐。”

闻言,顾择龄一怔,忙摆手:“顾某——”

不待他说出自谦之言,方柳清冷声音平淡地打断道:“若无此心,便无须谈令天下海清河晏的话,安静治北州一处地界也罢。”

顾择龄便没了言语。

十数年寒窗苦读闻鸡起舞,为母亲与乡亲期盼的锦绣前程,更为少时便立下的太平盛世之誓。若仅为一方知州,造福一方百姓,怎称得上天下太平。

见他缄默不言,方柳继而娓娓道来一般道——

“此事说来不难。”

“邹家现在如日中天,邹相若是佞幸,必定紧握手中权势把持朝纲。然其为忠臣、贤臣,因此懂得急流勇退的道理。”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