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倒在温水盆里三花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给你。”阿白从金铃里拍出一瓶东西,“去给你和你的猫都撒点吧,一点儿就够了。”
“这是?”林棉棉拔开瓶塞闻了闻,淡淡的竹香味儿,看起来像水一样。
“除味的百消剂,我配来玩的。你可以滴两滴在你们的洗澡盆里,随便泡泡就没味儿了。”阿白眼珠子一转,像是刚看到林棉棉手上的东西似的,“咦,这是皂角粉吧?用了百消剂就用不上这皂角粉了。这东西用了掉毛,特别是搓揉之后。”说着阿白还像是怕林棉棉听不懂似的,举起左爪点了点右爪上的毛。
元昭阳:“……”我就想问问你,就照着传音给你的话说完不行吗?每次自作主张加那么一句,不觉得很突兀很容易引人怀疑吗?
林棉棉回头看了一眼三花,又转回来看了一眼阿白,“这……”
元昭阳:“……”看看,是吧,好端端的说什么掉毛?还特地说搓揉之后!好吧,所以我就这么曝光了?
“这……实践出真知。阿白你真是不容易,原来兔妖也要洗澡啊。”林棉棉感慨脸,“这瓶东西贵不贵?可以让我记账,把整瓶都给我吗?到时候给小饭团带走,它就不怕以后会掉毛了。”
元昭阳:“……”
阿白:“宠猫狂魔,你可以的。”
开开心心带着百消剂来救猫,结果觉得自己好多余是什么鬼!
不管怎么说,在阿白的帮助下,三花猫总算是避免了被林棉棉搓揉着洗澡的命运。用百消剂泡过的林棉棉和三花,总算是一点儿都不臭了,身上还带了些淡淡的竹香味儿,闻起来简直棒棒的。
阿白忍不住和元昭阳嘚瑟了一嘴,“看吧,还是我身上的东西有用吧。你说要消味儿的东西,我就有消味儿的东西,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老瞎捣鼓不务正业了。”
正被林棉棉包在大毛巾里擦了一遍又一遍的元昭阳投以看透一切的目光:“我问你要,自然是知道你有。你以为你以前每次偷吃完,擦了这个回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白:“……你为什么没说过!”
“闻香知事,多方便,何必说破。”元昭阳懒懒地在林棉棉怀里伸了伸爪,林棉棉迅速用毛巾包住了湿爪爪。
“难怪!难怪我以前偷吃完回来,你总是会找借口塞清心堂的东西让我吃!亏得我每次骗了你,心里都还有点愧疚,然后把那些都吃了!”阿白怒指元昭阳,“你这只心机猫!”
“阿白,你之前说把那些小动物都送到离五行宗远些的地方,找好心人养着了。那明天,你觉得把小饭团和油条送到什么样的人家比较好?”林棉棉隔着毛巾认真给小三花擦着猫,眼中满是心爱的小猫猫,没发现小白兔已经和小三花怼了起来,“说起来,我这心里老有些放心不下。万一新人家待小饭团不好怎么办,会不会养着养着,就没那么喜欢了……那我的小饭团怎么办……”
这种骗兔吃白水肉的猫!才不会有人喜欢!
气呼呼的阿白听林棉棉这么问,呵呵地冷笑了一下,“我准备把它送去开酒楼的人家,那样的人家最需要猫抓老鼠,它可以天天吃老鼠,省了新主人家的饭钱,那新主人自然会喜欢它。”
林棉棉震惊地看向小白兔,半响才磕磕碰碰地吐出一句:“你……你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可以把这坏家伙送走,自己要把它送去最苛刻的酒楼人家,哼,让她也试试天天吃些奇怪东西的感觉!
阿白鼓着气呼呼的脸,刚要继续发挥下去,元昭阳的传音及时到了。
“你真的吓到她了,加菜,不要再吓她了。”
阿白定睛看了林棉棉一眼,只见面前的人儿,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没长开的样子,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恐的样子,小脸煞白煞白,配着那半披散还湿乎乎滴着水的头发,看起来真是有些可怜又狼狈。
切……你有时间把猫擦了一遍又一遍,倒是先花点时间把自己的头发擦擦干啊。
“咳……”阿白也是没想到她生气吐槽元昭阳的话会把林棉棉吓着,顿时有些尴尬,偏开脸回转道,“当然是开玩笑的。”
林棉棉却是没就此松懈下来。
本来么,她是想着把小三花留在外谷养着的。想不到出了那么多岔子,现在不得不给小三花再找个主人。自打事情演变至此,林棉棉就对小三花的未来忧心不已。这会儿被阿白这么一吓,更是心中难安。
就算阿白接着说了许多人家,听起来都算可以算是很好的选择,林棉棉依旧有些心有戚戚。
一不小心又让林棉棉有些退缩的阿白有些慌了,就算不想对那讨厌猫低头,此时也不得不投以了求助的目光。
在阿白与林棉棉对话之际,元昭阳也想了许多。
比起只能从语气判断林棉棉想法的阿白,被揉毛的元昭阳更能直接感受到林棉棉情绪的起伏。
斟酌许久,元昭阳对阿白传音说出了自己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