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沅打了个哈欠,有些撑不住困倦,想要趴在桌上小睡一会儿时,白羽买药材回来了。
天儿又冷,叶沅竟想趴在石桌上睡觉。
身为大夫的白羽可见不得。
她快步上前,而后一巴掌拍在叶沅身上。
白大夫冷脸道:“想睡就回去睡,睡着儿等着使唤我给你熬药呢!”
话说得凶巴巴的,但叶沅知道白羽是担心她病了。
“我等周解,我就在这里……”
叶沅话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桌上。
白羽“呀”了一声,赶紧过去看叶沅。
伸手一碰,并未发现她发热。
“怎么回事儿啊?老爷?叶沅?”
白羽手搭上叶沅的手腕,只一把脉她眉头便已拧着。
“哪找的庸医给你治的伤?”
白羽气得一边将叶沅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扶着叶沅走。
但奈何叶沅昏迷着可素日也重多了。
白羽不好搬动。
她将药篓放在地上,将叶沅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后,一步步往她们所住地方去。
推门进屋,白羽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先去将门关上,然后解开叶沅的衣裳,看到红线穿透她身体留下的伤口。
“伤口都已经发黑了,这得多疼啊,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
白羽气呼呼骂道:“笨蛋!”
嘴里在骂,眼里却满是心疼。
白羽将被子给叶沅该上之后回了自己房间,用托盘端了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过来。
将叶沅身上的腐肉刮掉,再上上她制的药。
白羽给叶沅上完药穿好衣裳,盖好被子后,门被敲响了。
白羽开门,门外站着周解。
“老爷呢?”
白羽身子侧身一让道:“病着呢。”
“怎么突然病了?”
周解皱眉,“刚才她还跟我一起去了后院呢。”
“她的伤口发黑,中了尸毒。”
白羽道:“我给寒衣换药的时候听他说过,老爷被傀儡师的红线穿透了身体,发黑的伤口应该就是傀儡师的红线造成的。”
如此一说,周解便明白了。
傀儡师的红线经过了傀儡的尸身,年深日久,自然带了尸毒。
“老爷这一路上应该伤口有过发痛,但是她吃了我给的药,压住的了疼痛,因此才能压到如今。”
白羽叹气,“真是个傻子。”
白羽刚才看到,她给叶沅的药瓶几乎都空了。
周解和白羽走到叶沅床前,守着叶沅。
叶沅的尸毒发散出来,下午时便发起了高热。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天一夜人才清醒过来。
她睁眼时觉得嗓子发痒,话还没说口人就咳嗽起来。
白羽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给她放入白水中化开,给她服下。
“叶老爷,”白羽喂她喝下之后道:“我给你的药是应急时用的,不是叫你的当作糖豆一般吃的。”
“还有,”白羽盯着她道:“你中了尸毒,知道吗?傀儡师的红线……”
“老爷醒了?”
周解打断白羽道:“可要喝点儿粥?我给老爷熬了肉粥,老爷用点儿?”
白羽和周解看向叶沅,叶沅开口便问周解,“问出来了吗?”
周解没问出来觉得是老零头倔强,但,现在叶沅身体不适,醒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老零头,周解有一种有顾负重托的感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叶沅虚弱,又含期待的目光下,周解艰难摇头。
“预料之中。”
叶沅嘴里这么说,却还是难免失望。
“先这样吧,别管了,等他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说的。”
叶沅的伤口重新处理了,现在伤口发烫,疼得厉害,没办法起身。
“替我向叶知州上一柱香。”
叶老爷精神松懈下来道:“我要养几天病。”
周解和白羽陪了一会儿叶沅,顾寒衣,小流,宁福,元成像是排队一样挨个儿来看叶沅。
叶沅能睡觉时已经过了晚膳时分了。
晚膳是周解做的,他还给老零头送了一份过去。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老头儿弄成这样都能活着,那我也要好好活着,要将奶奶奉养好。”
“老零头,”周解道:“你什么时候想找人说说了,便找我吧。”
周解离开,将门关上。
月光越窗而入照在床上隆起的被褥上,周解只能看到隆起的被褥,半点儿看不到被褥里面睡的并不是人,而是枕头衣物。
老零头,没有在房里。
周解给叶沅送去饭菜,看着她吃了晚膳之后才端着饭菜离开。
在厨房洗洗刷刷过后,周解才有空去给叶知州上香。
叶知州的骨灰放在一间小房子里,小房子虽小,但是衙门最幽静的所在。
周解跨入房间,便看到烧了一小段的香。
而里面,还有已经烧尽的香桩。
香桩是他们放叶知州骨灰时候上的,但这后面的香,又是谁上的?
白羽和顾寒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