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丞相大人,不知下官能做些什么?”
“此次春闱,本相是为主考官,这考题需得仔细琢磨,宋郎中如何看?”
“这事如此重要,下官觉得应当与礼部其他大人一道商议更为妥当。”宋绮罗自觉这等大事她是万万不可插手。
梁琰冷声道,“既然本相负责,就由本相决定由谁一道商议,谁敢有异议?”
宋绮罗不说话,除了陛下,自然没人敢异议,这陛下已经全权交给了梁琰,自然不会多管,哎,丞相大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去将往年的案卷都找出来,随后与本相一道翻阅一遍。”梁琰见她不语,复又说道。
“是,下官这就去。”
这些案卷多式多样,都搁置在一排排古木架上,她盯着那些摆放整齐的案卷,心里却发愁,这么多案卷,哪里知道哪一个是记载往年春闱选题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男人正坐直了身子,深如幽谭的眸子正紧紧看着她,宋绮罗忙收回目光,开始动手找了起来。
素手翻过底下一排排搁置许久的案卷,无果。
她只得将目光往上移,微微踮起脚尖,伸直了脑袋往上瞧着,眼眸专心地扫过那一排排案卷,随着目光往右游移,身子不由自主的也往右边偏,全然没有意识自己正踮着脚,正仔细看着,突然重心没稳住,她“啊”的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右跌倒。
刹那间,腰间突然横过一只手,托住她官服外束着腰带的盈盈一握的细腰,随后一个旋转便将她稳住在木架上,她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搂主不知何时过来的男人的脖子。
空气恍惚忽然静谧起来,只听得见她惶恐过后轻轻呼出的气息,男人搁在她腰后的手慢慢用力往前一带,她睁着大眼睛,抬起头来,鼻间全是他身上的松竹香,下巴还能触上紧贴在他身上的衣服,柔软光滑的衣料下一片坚毅。
梁琰低头,垂下的眸子在她白净的脸上游移着,随后触上她乌黑的眼睛。
良久,安静的空气被她软儒的声音打破。
“丞相大人。”
“嗯?”
男人低沉醇厚的尾音微微上扬,落在这狭隘的木架间,仿佛穿透某种障碍直达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