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兽皮钉了一层防寒,明显是阿爷昨晚连夜钉的。
锦岁不同意阿爷驾车:“咱们请个车夫花不了多少钱,您怎么能自己驾车呢?”
凌爷爷笑道:“阿爷我驾车技术可好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当过马车夫的!”
他偏头跟锦岁耳语道:“离了燕地再请,谁知道请的人可不可靠?”
锦岁明白阿爷的考量,她当戾王期间,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的。这下知道她是假戾王,一个小道士而已,谁知道仇人会不会安排人为难他们。
万一请的人是细作怎么办?不如祖孙三人加快离开。
锦岁认同了:“我也会驾车,我和阿爷换着驾。”
凌爷爷笑问:“想好去哪了吗?”
锦岁点头:“长安暂时不能去,怎么着也要等上几年,等锦安大些,真假戾王的事成了戏文传说,没人关注咱们,再去才行。”
“我喜欢暖和的地方,去江南吧!那里书院也多,锦安读书方便。我们买个山庄,阿爷种田养鱼,我行医治病,锦安读书科考。好不好?”
阿爷被她说的红光满面,连连点头:“甚好甚好!”
当然,锦岁知道他是装的,比起来江南的小桥流水,阿爷更想带领流民在粗犷的边城开荒。
锦安苦着脸,感觉不管去哪自己都逃不过读书的命。
更让锦岁心喜的是,凌爷爷拿了个路引出来,正是江南一个无名小镇的:
“这是个行脚商人的,一路从江南到洛城,恰巧也是祖孙三人,染了瘟疫没银子治,被困在城郊。”
“我拿二两银子,跟他买了这张路引。”
锦岁佩服道:“阿爷果然周到,我完全忘了这一茬。”
阿爷抚须笑道:“我想着用不上最好,万一要用的时候没有才抓瞎,有备无患嘛。”
祖孙三人严格上来说,有两个是逃犯。若问顾长萧要合法身份,有风险会让他查出三人的真实身份,并且新身份也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现在两人的关系来说,锦岁是一点也不想跟他有牵连。
若找燕十一之流,自然也能办到新身份,可同样的理由,锦岁不想让边城认识的旧人知道她的去处。
她刚从舅舅家逃出来时,就因路引遇到麻烦。
到现在竟然完全忘了路引这码事,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阿爷不愧是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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