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说:「这是《罪与罚》里的吗?」
「我不记得了,但是应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
王子虚说:「他说得好。」
他举起酒杯,在啤酒泡沫上方的玻璃杯壁扭曲着光线,印照着叶澜的身影,她裸露出肩膀,香汗淋漓地笑着,头发被汗水沾在脸颊上。
如果伟大的人注定悲伤,那是不是意味着「伟大」本身就是一种罪?可能是的。按王小波的话说,是犯了「伪饰」之罪。
他举杯,一饮而尽。
「……」
两个小时后,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叶澜,王子虚叹了一口气。
这女人一口气灌了6瓶啤酒,终于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此时她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吊带和包臀裙,裹着丝袜的长腿就这麽搁在沙发上毫无防备。
其他人全都心照不宣地溜了,只留下他来处理这个棘手的烂摊子。
正在他考虑如何把叶澜平安无事又不占腥膻地运到她自己房间去时,让-保罗·萨特忽然又在身后出现,幽幽在他耳边说:「如果你做那事,明天醒来她不会有意见。」
王子虚说:「闭嘴,你这个好色卑鄙的老流氓。」
萨特举起了双手:「我没有在鼓动你要去做什麽,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就是——她不会有意见。」
「我也是陈述一个事实,你是个老流氓。波伏娃看上你简直是瞎眼了。」
「这不关波伏娃的事。」
……
「《波伏娃的奉献》,写到多少字了?」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宁春宴汗流浃背。
「老师,你是怎麽知道这个名字的?」
李庭芳的声音听起来又好气又好笑:「谁告诉我的就不说了,但是小春啊,青萝回西河了,你怎麽不告诉我呢?」
宁春宴扭头看了一眼在自己床边奋笔疾书的陈青萝——她又把衣服脱光了,这次甚至连胸衣都解开了,就那麽挂在胳膊上,这让她自己显得像个晾衣架——她对李庭芳说:
「老师,是我爸跟你讲的吧?」
「别打听。我们先算你瞒着老师的帐。」
宁春宴心中暗暗叫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