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的企图,但她失败了,只是吐出舌头,做了个「呕」的表情。
陈青萝说:「你现在缺钱,应该先想办法把他的钱榨出来。」
宁春宴翻了个白眼:「姐姐,你以为他的钱是那麽好拿的啊?命运的一切都已被标上了价码,我拿了钱,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不知道啊?」
陈青萝皱起脸,似乎有担忧的神色,她歪着头想了很久,才问道:「那我骂人臭婊子,是不是也有价码?」
「噗。」
宁春宴说:「『臭婊子』本身就是张倩做的那些事的价码。」
陈青萝很信服她这个回答,由衷点头:「原来如此。」
宁春宴道:「嗳,你说,王子虚在大领导车上,会讲些什麽?」
陈青萝默然。
「他会不会又搞出什麽乱子?我有点担心啊。」
陈青萝将头平平移向她:「你担心个什麽劲?人家都结婚了,轮得着你担心吗?」
宁春宴用受伤的表情说:「你干嘛这麽刻薄?我就作为朋友担心一下怎麽了?你不担心吗?他那简直是自杀袭击啊。」
「不担心。我跟那人又不熟。」
「就算不熟,好歹也是当场为你写了一首诗的,啊,青萝绕枝,你没触动?」
陈青萝战术后仰:「哦,原来是因为他为你写诗这样,被撩到了是吧?啊,春宴花间,你倒是挺会春心萌动的。」
宁春宴大怒:「你才春心!你才萌动!」
「好好开车,不要怒路。」
……
王子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两三个小时。
他和沈剑秋聊天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
妻子还在娘家,本来打算今天去接她回来,看来今天是不成了。
如果现在去接她,小别胜新婚的待遇是别想了,她反而会尖啸着责怪他,为什麽这麽晚要把她吵醒。
想到这里,王子虚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容。这种生活化的场景,尽管充斥着将他过往溺死于其中的苟且,此时却如同地心引力一般,让他的双脚牢牢站在地面上,反而叫他安心。
他回小区时,院子门口年老的保安忽然叫住他,道:「有个人来找过你。」
王子虚问道:「谁?」
保安说:「一个女人,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咧!」
王子虚说:「那应该是张倩吧?」
保安说:「对对,叫张倩。」
王子虚说:「她找我干什麽?」
「不知道,反正她等你好久咧,一直等到刚才,一两个小时咧。」
保安摇头,啧啧称奇。现如今智慧型手机时代,很少见到等人等这麽久的桥段了。
老保安用别有用意的目光盯着王子虚——如果王子虚不是对人家负有情债,就一定是欠了那个女人很多钱。
王子虚想问张倩怎麽不打自己电话,又回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把她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回到家,长久没有人来访的家里,散发出一股混合着灰尘与树叶的气味。他没有开灯,坐在黑暗之中的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才拨通张倩的电话。
「喂。」
「没有说什麽。」
「如果你想见面,那明天见个面,把话说清楚。」
「还是在那个咖啡厅。」
挂断电话,王子虚很嚣张地翘起腿,手指抵在脸颊上。
张倩终于怕了,想要他放她一马。
但有些事永远也不可能gone with the wind,或者说,不能以平淡收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