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例。
其实他坚决不搬走,主要还是因为心里藏着一丝侥幸。他总觉得执法力度不至于严苛到那个地步,只要默不作声,自然可以把这段风波混过去。若硬是要搬,他到时候再高举义旗,一定有和他一样诉求的人迎风而从。
他就是这种性格。不然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失败。
也幸好王子虚已经找到退路,若是父亲这事闹将起来,准会被当做苟应彪拿捏他的手段。
王子虚到的时候父亲在床上躺着,看到王子虚一个鲤鱼打挺,但没有成功起来。
「来了啊?」
父亲扶着腰走出来,王子虚停了车,说:「这次来是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
「我们单位上次不是安排我出去学习了半个月吗?」王子虚说,「我被府办看中,被抽调过去搞什麽作风纪律小组,要异地工作半年。」
父亲大声道:「异地?这得跟领导多诉诉苦,离家这麽久,多不方便啊?回来不得火线提拔你?」
王子虚道:「有外地出差补贴的。」
「那还差不多。」
王子虚说:「那,我们房子搁着半年都没人住,家里没人气太久也不好,你要不回去住?」
听到这话,王建国同志的脸色瞬间变了。
「回去干鸡毛?妈了个巴子的回那地方干嘛?不去不去,我看到那地方都恶心。」
王建国同志顿时满嘴骂骂咧咧,脸涨的通红。王子虚苦笑。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地方凝结着王建国同志痛苦的回忆,提起那里,便是触动了他的脓疮,疼得他龇牙咧嘴。这样的对话不止发生过一次,王子虚也没想着要劝说他听从。
「早料到你这麽说,来,你看看。」王子虚甩过去一张报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