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芝看着看着书,叹了一口气,身边贴身伺候的女娘赶紧过来为她捏肩捶背。
“阿芝~怎么不开心?”
孙满芝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出去,把孙琳喊进来。”
女娘有些不悦,少家主平日里从不会这般,但也不敢表露出来,“是。”
不一会,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子走了进来,“少家主,你找我?”
孙满芝看了她一眼,从案上抽出一卷画卷,“这个人给我找出来,考完试后最好能把她请到孙家,知道吗?”
孙琳看着画像上的人,只觉得额头在冒汗,这样的女娘,看起来就不简单,她一个小小的管家几天之内怎么搞得来?
“嗯?”孙满芝面露不悦之色。
孙琳赶紧应下,再三保证自己会尽力。
孙满芝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拿起书温习课本。
第二日便是乡试,各地学子都排队进场,这意味着武乡试还有十天也要开始了。
沈宅。
“家主,大少爷他”
沈言笑听了嬷嬷说的话,气得把茶杯都扔了。
她对着沈主君说道,“看看,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沈主君不敢吭声,子不教父之过,他没什么好说的。
“真是胆子肥了,居然敢离家出走,我看他一个男子能跑到哪里去?迟早得回来”
沈言笑忘了,沈予琛最像自己,习武上很有天分,他能凭借自己的力气赚钱。
沈予瑛从外面进来,高声喊道,“娘,爹。”
“爹,我哥呢?”沈予瑛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说道,“我都找遍沈府了,也没看到啊。”
沈言笑瞥了一眼沈主君,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转而笑着对沈予瑛说,“我把你哥派出去做事了。”
“哦,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沈予瑛见没她哥没和她说一声,心底有些失落。
沈言笑拍拍她的肩膀,“你考完试,你哥就差不多回来了。”
也对,哥哥那么厉害,又不会被人欺负,而且肯定带了人,不用那么担心。
沈予瑛点点头,又想到什么,“不是都说镖局给二妹打理吗?她怎么这么蠢,还要我哥帮忙。”
“等她回来我好好敲打敲打,沈雨珊真是不像话。”沈言笑附和道,对于沈予瑛,她还是很疼爱的,毕竟是嫡长女,“你就好好准备考试,一切有我和你爹操持。”
沈予瑛听话地点点头,扔下一句去练武了就离开院子。
燕宅。
陆霖看着天要下雨的样子忍不住忧心,万一妻主考试时下雨可怎么好?
“但愿不要这么不凑巧。”
燕婧宁刚进芳菲院,就看见陆霖傻站着发呆,样子嘛,看起来很是乖巧。
如果她不知道陆霖大半个月时间吞掉陆家在莲县及周围县的茶馆,把陆家的生意搞得一团糟,使离间计让她们内讧的话,她真会觉得他只是一朵清纯无害的小白花。
不过,她才不讨厌这样的陆霖,这样陆霖才是陆霖,她的夫郎。
“阿霖。”燕婧宁轻声唤道。
陆霖看见燕婧宁缓步走来,转眼把刚刚的忧愁抛在脑后,这么晚了妻主怎么来芳菲院了?
他步伐匆匆,声音中带着轻颤,仿佛不敢相信来人是燕婧宁,“妻主,今晚在芳菲院歇息吗?”
燕婧宁并不重色欲,寻常都是雷打不动,七天来一趟芳菲院。
梦大夫曾得了燕芷的暗示,同燕婧宁说这个频率太少,不利于妻夫和睦。燕婧宁倒是听进去了,但她仍旧不变,今后难免联姻,娶的人也会变多,若是频率突然变少,那才叫人难受,不如早早适应双方都免了些苦头。
只是她也不会一成不变,燕婧宁会在一月里随心添加一两天去芳菲院的日子,所以陆霖才这般惊喜。
平日里陆霖都不会主动去找燕婧宁诉说什么思念之情,让她陪自己,一是妻主忙,二是自己也很忙。若是想念只会亲自到武场送点水,到书房送点吃的,但绝不会缠着不放,不会打扰到她,他知道她很忙。
如今燕婧宁看见他这个模样,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主动揽他入怀,右手环过他的腰,左手轻拍他的背部以示安慰。
陆霖感受着有力的手臂紧圈着自己,一种心安的感觉从他心底升起。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声音闷闷地说,“妻主,我很想你。”
“我知道。”燕婧宁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是我不好。”
陆霖红着脸抬头,神色异常虔诚,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妻主,是最好的妻主。”
燕婧宁垂眸掩饰自己内心地悸动,从怀里掏出一支用手帕包着的发簪递给他,“看看喜不喜欢?”
陆霖知道,燕婧宁不会说那些漂亮的话,哄人的话说的不多,但舍得花钱。
在他眼里,舍得花钱就是心中有他。
他小心翼翼打开便看到一支上嵌红蓝宝石的金簪,金簪上的花瓣栩栩如生,三颗宝石天然无杂质,皆镶嵌在花心,他忍不住惊叹,“是嵌玉花红蓝宝石纹金发簪。”
陆霖记得前几天在拍卖行卖出了千两黄金的高价,没想到是妻主拍下的,为了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