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小儿,我们的家事岂容你在此评说。”陆如凤见自己唱的戏被打断,心生不满,张口就质问燕婧宁。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陆霖身边,路过陆家人时,嘲讽道,“怎么?你来我家闹事,不先查清楚燕家有谁吗?”
陆如凤眼皮跳了跳,问道,“你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燕婧宁是也。”燕婧宁从容道。
“这”陆如凤看向陆灿,陆灿赶紧掏出画像比对,这哪里像了,除了名字没一点相似之处!
陆霖向燕婧宁行了个礼,她早看到妻主了,便故意默不作声让陆父骂,如今妻主近在眼前,他忽然真心实意委屈起来,“都是他们,误了去接妻主的时辰。”
燕婧宁安慰道,“无妨,习武之人不怕路远。”
“你、你是燕家的少家主?”陆灿指着燕婧宁问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人给的画像和本人差距这般大。
“陆少家主耳朵不好吗?”燕婧宁刚考完试有些疲倦,语气间的不耐更加明显。
陆如凤却拦下要发作的陆灿,和颜悦色对燕婧宁道,“好儿媳,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儿子,怎么结婚了也不回门,好让我看看我的好儿媳。”
“陆家主不要乱攀亲戚,我们燕家可没有娶你陆如凤家的儿郎。”燕婧宁听了这无理的话,面色阴沉下来。
陆霖亦道,“陆家主早就拿了断亲书给我,如今还说这些话抹黑我的名声,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倒吸一口气,这大户人家的戏就是一波三折,实在好看。
“你不要以为断亲书就能割舍我们的血肉联系!”陆如凤怒斥陆霖,“陆霖你果然愚笨,蛮横无理,不孝之子。”
燕婧宁冷笑一声,“断亲书早已经交给官府处理,阿霖早已经是独立门户,你也不再是她的母亲,以上皆有官府文书作证,你若是不认,就是藐视灵国律法,还有遗弃子女,应该两罪并罚,来人,将这个恶人扭送官府。”
不等陆如凤狡辩,燕家二十多个侍卫围住他们几人。
陆如凤想不到自己本来是想抹黑陆霖,顺便与燕婧宁套套近乎,一般按正常情况作为妻主容忍不了这样的闲言碎语,更不可能替卑贱的男人说话,燕婧宁居然不按照正常女人的思维,直接拿律法压人,此女好不近人情!
他虽然心生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无妨,就算陆霖在她心里有重量,她还有第二个法子。
陆如凤也不慌乱,自信开口,“儿媳伶牙俐齿,我很是欣喜,不过亲家之间何故如此,我认就是了,不过见你喜欢陆家的儿郎,不如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身后两位一直默不作声的郎子被陆如凤拉上前来,在她的指示下,缓缓掀开了面纱。
嚯!美男一双!
二位郎子的美色在众人看来算上乘,特别是陆泽,妥妥的弱柳扶风美人一个。
大家都懂,这是要送人,众人见此,忍不住评说,“倒是也算相配。”
做个侧君侍郎什么的,燕婧宁也不亏。
陆霖眼眸暗了下来,果然,他们就是想膈应他,离间妻主和他的感情。他心里闪过一丝慌乱的情绪,暗骂,两个丑陋的男人也配进燕家后院?
她虽然知道妻主不好美色,但依然忍不住侧头看向燕婧宁,
“呵——”燕婧宁笑了起来,陆如凤见她展了笑颜,得意地点点头,哪有女人不好色啊?这么想着,姿态也高傲起来,仿佛自己就要被请进燕家,已经是燕婧宁的。
陆家二位郎子闻声,也羞红了脸。
只是,不等她们反应过来,一句令人遍体生寒的话从她嘴里说出,“陆家主怎么找了两个相公堂子的人?”
燕婧宁眼中,二人只是“人”中的“男人”,谈不上美丑。
陆如凤脸色一变,怒从心起,当即呵斥道,“燕婧宁!你别不识好歹!他们是我的亲生儿子。”
油盐不进的无知小儿!
陆泽、陆淇的脸色尤为难看,燕婧宁骂他们是男娼,若是被人听去了,他们还怎么嫁人!两人差点晕了过去,陆泽只觉得身体发软,冷汗直出。
“不要,不收养弃子。”燕婧宁冷漠地出声。
陆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想不到妻主也有毒舌的时候。
陆灿看了,被气得胸腔疯狂上下起伏,心道,骂不了燕婧宁还骂不了自己的弟弟?于是她指着陆霖骂了句,“你个毒夫!你嫉妒你妻主收人,犯了男德可是后院大忌,哪还有人敢要你。”
燕婧宁看了梦三一眼,梦三女娘十分有眼力见地立刻上前给了陆灿一个巴掌,然后利落数了十几个铜板扔给她,“药费。”
陆灿更气了,陆家缺这点铜板?她继续嚷嚷,梦三又毫不留情给了一个巴掌,又数了十几个铜盘。
她这下老实了,老实地捂着火辣辣的脸。
百姓见此,乐了起来,“这也忒气人了。”
“燕婧宁,你个小贱人,别给脸不要脸,我能亲自来是给你面子!”女儿被打倒是不心疼,陆如凤觉得被下了脸,才起了火,当即瞪着她骂。
燕婧宁漫不经心道,“是给面子还是走投无路,我想你自己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