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房玄龄下了一份堂牒,盖上政事堂的大印,让韦修派人前往洛阳。
离开政事堂,回兵部的路上一阵
寒风袭来,韦修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伸手一摸原来早被汗水浸湿。
“纵然是房相国,亦有争执啊……”韦修心中暗自叹道,随即加快了步伐,抱着木匣与捷报,在黑漆漆的宫墙之下穿梭。
夜幕越来越深,韦修行了半日,却没见到一队巡逻的军士,不禁感慨起来,大军都去了洛阳,长安城内留守的兵马,不知道有没有两千人。
或许……年前突然清剿城中游侠匪类,便是为了大军远行做准备?
走着走着,韦修看到前方熟悉的灯火,瞬间感觉身上暖和起来,脚下步子愈发紧了起来。
“郎中,房相怎么说?”员外郎守在兵部,等着韦修回来。
韦修道:“房相下了堂牒,今夜派人前往洛阳,奏报天子。某留守兵部走不开,此事便交由汝去吧。”
听到韦修之言,员外郎显得有些惊讶,但细细一想也明白其中端倪,躬身一礼接过木匣与奏报,随后将堂牒也收入怀中。
员外郎突然问道:“高昌原来的使者要不要带去洛阳?”
“这……”韦修稍稍犹豫,还是摇了摇头。
虽然这样做很出气,但是一定会担上骂名。
亡国使者最好的结局,便是自尽,无需受辱,还落得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