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员外身有不适,还是力有不逮,若是不堪远赴安西,可令他人前往。”
从长安至安西七千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漫长的距离。
水土不服,一路颠簸,蛇虫鼠蚁,道路劫匪,都有可
能要人性命。
诏书传递,至关紧要,若无必要,不可冒险,尚书省上百官吏,就算不是吏部官员,也无所谓。
如果为了保证稳妥,甚至可以在左武卫中挑选武官,带着兵马护送前往安西。
萧仲德闻言,连连摇头答道:“某没事,只是朝食不妥,腹中偶痛而已。”
主事闻言,不疑有他。
百官入宫视事,朝食不过随意吃上几口罢了,腹痛也算是中枢官吏的职业病了。
医治方法倒也简单,只需趁着年轻力壮,辞官归乡,用不了三年两载,身子保准康健,万事无忧。
“下官谨遵令。”萧仲德躬身接过堂牒,随即跟随主事,前往门下省取得诏书的副本。
门下省留守的给事中郑重的将诏书副本交到萧仲德手中,虽然是副本诏书,但依旧是天子的诏书,不容的丝毫懈怠。
主事计算着日期说道:“此去安西,由府兵越骑二百,次第卫护,军帖鱼符需下至折冲府,员外可于两日后西行。”
身为政事堂首相的心腹,主事虽然官职不高,但接触的每一件事,都是大唐的核心。
即便是吏部郎中,也不敢轻易开罪主事。
“多谢。”萧仲德拱了拱手,旋即将诏书留在门下省封存完毕,急匆匆的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