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李泰的口吻像极了城里坊市中的老板,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要多虚情假意就有多虚情假意。
可也正是这种看上去虚情假意的口吻,无端让人生出一股无可奈何的感觉。
李恪能答应他,对皋裕坡事件的真相闭口不言么?
显然不能。
“所以你不愿意掉
脑袋,就让苇名美雪陪葬?”
“我怎么发觉你现在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李恪忍不住骂道。
四周武士快速拔剑,怒目而视,凛冽杀意无端卷起。
可李泰却淡然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看着李恪“深明大义”的道:“不要脸也是为了活命,况且只是一个间隙的命,对你而言,不值一提吧?”
言罢,李泰忽的仰头大笑,那股绝对的自信就好似这散入春风的阳光,热烈而灿烂,霎时间弥漫在他整张脸上。
他知道,这苇名美雪对李恪而言就是逆鳞。
谁也触碰不得。
他故意这样说,摆明了是要激怒李恪。
李恪也知道他的意图,所以闻声只是冷笑。
刚才在李泰提到苇名美雪的时候,李恪就已经输了半招,他的反应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所以后来他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李泰这等城府之人岂能看不出李恪对苇名美雪的在意?而且从刚才李恪的反应,他几乎断定这个人的身份就是自己保命的底牌。
只要这张底牌在手,他就完全不怕李恪在李世民面前说任何有关自己和高句丽的事。
这就像一个回合制游戏,当对方一张一张的出尽底牌,压力顿时来到李恪的身上。
苇名美雪,他是绝对要保的!
可怎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