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面对李恪的问话,孙铁不在伪装,冷笑一声:“若不是你,我现在早已在杭州有了户籍!”
“啊……原来你是为了离开不良人才帮郯国公做事的,而我的存在,让郯国公丢了性命,你的事情也化为泡影,因此,你才会想要对我下杀手。”
李恪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大半事情:“你在之前并不知道我是楚王,因此,你只是跟你婆娘说怎么报仇,后来你知道我就是楚王,就想着对我下死手……啧啧啧,郯国公一案,官府的通报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想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了。”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见李恪可以如此淡然说出这些,孙特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就是想当个正常人!有错吗?”
“没有错。”
李恪神情冷漠:“最怕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艰苦,把所做的错事全都伪装成被迫,为了自己的未来,可怕。”
“去死吧!”
孙铁猛地扑向李恪,手中的玉瓶打开,直接泼向李恪的脸。
李恪闪身躲开,问道:“谁给你透漏的消息!”
“你不必管……”
话音未落,一枚 金镖打在他的胸口上。
孙铁身死。
刘桂花昏迷在山洞之中,李恪也顺
手送了她一程。
面对孙铁这样歇斯底里的人,李恪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当晚。
李恪回到牛二柱家中之前,让萧风去做了善后,顺便往上递交了一份折子解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牛二狗没事了吧。”
李恪进门见众人的神情比较沉重,以为是牛二狗有什么闪失,轻声询问。
“殿下!你回来了!”
一听到李恪的声音,顾怜茵顿时泪如雨下,扑在李恪的怀中痛哭起来:“你走了一天了,我担心了一天了!”
“没事没事,没人动得了我。”
“我怕啊!我怕他们不认字,真的动手了!”
顾怜茵哽咽的解释。
李恪不在说话,只是温柔的抱着她,哄她。
可李恪两人都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里是牛二柱的家。
牛二柱与崔瑶两人听到两人的对话都愣住了。
“殿,殿下?”
别忘了。
牛二柱当年是当过兵的,出过征的,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怔怔的站起身子,梗着脖子盯着李恪:“你,你是殿下?”
他咬着重音。
在大唐,能被称为殿下的人屈指可数。
而且,看顾怜茵顺嘴就叫了出来,明显是常年如此称呼的。
“我,那个啥,我可以解释。”
李恪尴尬的抓抓头。
可
他见牛二柱的双腿都在开始颤抖了,只好将小屋门关起来:“不是,你别太较真,我是……”
“你是前任蜀王李愔!?”
“什么?李愔?”
李恪闻言一愣。
下一刻,他想到李愔之前被罢免了蜀王的身份,而后隐居……
“对,我就是李愔!”
李恪果断的点点头:“我来就是为了隐居,你们可不要传出去!”
“我知道,我一定会的!”
牛二柱只知道要尊敬,可不知道要行礼。
至于跪拜的理解,他们只是跟长辈,给皇上的,对这些比皇上名气小,比别人名气大的人,他们见不到,也完全不知道要行跪拜礼。
李恪拉着他的手,认真地点了点头:“行了,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
“好,我明白。”
牛二柱点点头。
吱呀。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只见里正胡浩叹着气走进来:“真是大事。”
一见屋中这景象,胡浩愣住了:“你们这是?”
“啊,牛二狗身子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
李恪赶忙解释,顺便给牛二柱疯狂的使眼色。
后者连忙点头附和:“是是是。”
“是什么是。”
胡浩不耐烦的挥挥手:“李恪,你给我倒杯水,这一来一回累死了。”
“好嘞
。”
李恪麻利的倒杯水,问道:“怎么了?”
面对询问,胡浩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村西头的那家姓赵的,你们认识吧?就那个干瘦的小子,昨天被人生生打死了,唉。”
“什么!?”
众人面色大变。
胡浩面露悲伤:“京城刘知州的千金不是嫁给杭州的程家了吗?程家人仗着这个关系在杭州可以说是为所欲为,你们说说看,程家要他的地,还给他钱,他为什么不同意?结果呢,你看看这,被人打死了不说,地还全部被收走了。”
“等等,就算是他被打死了,那地也不会是程家的啊!再说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打死人?”
李恪连声追问。
胡浩瞥了他一眼:“你知道 个屁,这种大户,打死你都是你的荣幸!你看看,人打死了还被拖去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