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下了山。
那树精道行不深,施予这法术已经是黔驴技穷。
接下来一路顺畅无阻,再无异象出现。
回到六峨嶂村里,我把电锯还给了吴大能,然后独自扛着树墩回到家里。
把树墩摆在院子中,然后取来了我爷爷曾经购置的一套雕刻工具,开始制作盘龙雕像。
小时候在爷爷的严厉教导下,虽谈不上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但是这种雕刻、画符、写对联、画门神的本事,是一样没落下。
雕刻一条盘龙,对我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当我开始沉浸其中,庞时安也走过来凑热闹,看着我手拎雕刻刀,将树墩一点点的雕刻成了盘龙的形状……
转眼天色已黑,月上眉梢,皎洁的月光从天上洒落下来,为我照亮了视野。
树墩现在已经有了盘龙的轮廓,只是还差一些细节上的处理。
可能是拥有那种工匠精神在身,无论是纹身还是雕刻,我都抱着精益求精的态度……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才停歇下来。
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水,看着树墩雕成的盘龙,总算是满意了。
如果要对这件作品打一百分的话,我个人认为可以打个八十五分,及格线往上。
而后我呼唤庞时安出来看看盘龙的成品。
庞时安看完后,直呼跟他背上的纹身一模一样,简直如出一辙!
我说毕竟是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形象大抵差不到哪里去。
庞时安好奇心大起,问道:“所以接下来这是要?”
我说道:“把你身上的灵性阴纹引渡到这尊雕像里面,今后你只需要立个堂口供奉它,助它修行,便可不再去遵守阴纹具备的那些禁忌,但是,也会有其他的禁忌需要你去遵守。”
庞时安领会了我的意思,兴奋地点头:
“果然术业有专攻,张先生你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早知道我当时就直接来找你洗纹身了……”
我皱了皱眉,从始至终,我都不建议他洗掉纹身,就算他当时请我洗,我也不建议。
因为这是一种违背纹身行规的手段。
而且一旦供奉了雕像后,就得世代供奉,代代相传下去……
背负上这种因果,是好是坏,还不能下定论呢。
有的人把这种行为看作是往家里请了保家仙,保佑家族世代长虹,是吉利的……
有的人把这种行为看作是往家里请了一尊神,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是忌讳的……
我把这些隐秘都给庞时安说了出来。
庞时安听到要世代供奉这尊盘龙,也没有感到反感。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有钱人的家中都会供奉神啊仙啊佛啊什么的。
他供奉一条盘龙,也不错嘛!
而且要是把它供奉得满满意意,还能得到它的照顾,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嘛!
对此,我只想说一句……但愿如此吧!
……
随后我取来了“洗纹身”的工具。
说是洗,实际上是剥皮……
这方面秦怡是专家,但是我发信息给她,她表示没空。
那我就只能自己上了!
起初庞时安还不知道居然是剥皮这种操作,脸上还笑呵呵的。
直到我把止血的绷带都准备好了以后,才对庞时安说:
“纹身容易,洗纹身难,正常手段是很难将阴阳纹清洗得掉的,所以,要想洗掉该纹身,必须要把你纹身区域的整层皮给剥下来!”
听到我这话,庞时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僵硬。
他看着我,惊恐不已:“不是……你是认真的?!”
我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点头道:
“认真的!”
庞时安脸都黑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生剥一层皮,是什么概念,他不敢想象……
其实我也不敢想象,因为这是我第一次。
刀和绷带什么的,都已经备好了。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麻醉药。
“这这这,我,我,我……”
庞时安看着我语无伦次,不懂说什么好了。
因为他打死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剥皮这种操作!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表示他有点尿急,得去上厕所!
我点点头:“把你的屎尿屁都解决了,别待会弄得满地都是。”
庞时安听到这话,更是脸色白了几分。
他慌慌张张跑进了厕所里……
而我开始拿刀在磨刀石上磨了起来。
这是一把过年时用来切猪皮的刀,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有见血了……
磨得锋利以后,我又用消毒酒精给它进行了消毒处理。
庞时安上完厕所,脸色如白纸一般,向我走了过来,腿都有些打摆子。
他摇摇晃晃来到我面前,用那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张先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嗯了一声,“只此一计,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建议你出去透透气。”
庞时安没听明白我的潜台词,表示:“那我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