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步兵师政治副师长虽然是一名政工军官,但哪怕他不懂军事指挥,也知道目前自己这个师所需要防御的地段过长,根本没有足够兵力的现状。
于是这名政治副师长拿着科莫廖夫发来的电报找到了第295步兵师师长,通报了在加佳奇市以北8公里处的桥梁那里发现有德军间谍试图冒充苏军突围的军官混入防区的事件。
第295步兵师师长罗曼诺夫上校和师参谋长潘柯夫中校正好在一起讨论目前该师是否应该调整防御部署,见到政治副师长拿来这样一个汇报电文,他们看了看,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怪异。
师参谋长潘柯夫中校当即询问道:“这是特别科的人上报的情况?那么除了这处桥梁,特别科派往师里其他部队的人员有没有汇报同样的事件?”
“没有,我专门汇总了所有特别科派出的小组汇报的情况,只有科莫廖夫中尉提到了有德军间谍试图冒充我们的军官穿越我军防线的事情。”
潘柯夫有些不可置信地追问道:“我记得特别科的那些军官是不懂军事指挥的吧?为什么科莫廖夫中尉会在汇报电文中专门提醒应该注意敌人有可能对加佳奇市以北那座桥梁实施偷袭或者直接进攻?难道说他有什么特殊渠道掌握了敌人下一步动向的情报?可为什么师司令部侦察科没有敌人下一步动向的情报?上级也同样没有下发这样的敌情通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政治副师长只能进一步解释道:“根据科莫廖夫中尉的汇报电文,担心敌人有可能进攻拿出桥梁的分析是一名叫阿斯卡列波夫的上尉营长提出来的,他的部队正是防御那座桥梁的部队。科莫廖夫中尉说,对于敌人下一步行动的分析是阿斯卡
列波夫上尉提出的,而且阿斯卡列波夫上尉还坚持科莫廖夫中尉将他的这种分析判断上报给师司令部。”
正在这时,师司令部通讯科的一名军官拿着一页纸急匆匆地来到了这间房子,向师参谋长潘柯夫中校递了过去。
潘柯夫接过来一看,立即扬起了手中的电报纸向罗曼诺夫上校说道:“师长同志,这是独立工兵营营长基里洛夫大尉发来的电报,同样提到需要提防敌人对那座桥梁实施偷袭或者进攻。基里洛夫大尉还专门强调了这个分析判断是阿斯卡列波夫上尉提出的。看来这位阿斯卡列波夫同志生怕我们不重视他的这个提醒,还通过了不同的渠道来向我们发出了警报。”
罗曼诺夫上校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个阿斯卡列波夫上尉到底是哪个营的营长?他和基里洛夫大尉很熟悉吗?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师里还有这样一个指挥员?”
潘柯夫解释道:“阿斯卡列波夫上尉是从敌人包围圈里带着残部突围出来的一名指挥员,他当时保护这巴格拉米扬将军一起突围,根据巴格拉米扬将军介绍,阿斯卡列波夫上尉指挥的营原来隶属于第5集团军塔姆鲁奇集群。巴格拉米扬将军去了集团军司令部以后,专门将阿斯卡列波夫上尉以及他率领的那个营残部留在了加佳奇市。我当时认为这也算是从敌人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的一支整建制的部队,而加佳奇市我们只部署了一个独立工兵营,那一带极端缺乏防御兵力,所以指派阿斯卡列波夫上尉带着他的部下去防守那座桥梁,同时暂时由基里洛夫大尉指挥。”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以前不记得我们师还有这样一个营长。您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潘柯夫同志,您是怎么看待
阿斯卡列波夫上尉提出的这样一个警告?”罗曼诺夫上校抬起头想了想,反问道。
潘柯夫中校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从桥梁那里发现了有德军间谍想混入我军防区,这个事件的确非常反常。而现在我们并没有在师所属的其他部队防区发现这种情况,这说明敌人一定对加佳奇市以北那座桥梁非常感兴趣,同时我们师在加佳奇市那一带的防御力量太过薄弱,这一弱点也许敌人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但是这都是一些我们自己的猜测,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来证明这种猜测是真实的。所以……我认为不管怎么样,应该立即加强在那一带的防御力量不,至少要抽调一支部队去增强那一带的防御力量。”
罗马诺夫上校直接摇头道:“我们手里哪还有多余的部队?您是知道的,我们师需要防御的正面过长,每一支部队都被派去一线了,我们师根本没有预备队,要是抽调其他地段的部队到加佳奇以北,那么被抽调的那支部队所需要防御的防线又该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个我们师的一线防御出现一个空白吧?而且您也说了,阿斯卡列波夫上尉提出的这种猜想没有任何事实证据或者确凿的情报来支撑。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确定敌人一定会向那座桥梁进攻。我们总不能因为一名上尉营长提出一个没有事实依据的猜测就抽调其他部队去那里吧?”
发出一连串的反问后,罗曼诺夫上校继续说道:“我们师的防御方案是您和作战参谋们精心部署的,难道您会相信一名上尉营长这种毫无依据的猜测?”
这时,一直插不上嘴的政治副师长突然说道:“上校同志,这个阿斯卡列波夫上尉的情况有点特殊,集团军司令部前两天就下达过命
令,而且在那道命令中,集团军司令部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