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百姓情绪激动,恨不得亲手打死这些人,韩盛他们颇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韩盛。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百姓受苦。
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眼睛都红了的百姓,本不善言辞的他,竟上前道:“乡亲们,我们是朝廷派来的!陛下时刻挂念着你们,没有忘记你们!”
“这些人囤积粮食,趁淮南大水大发国难财,现陛下派我们来,就是为了给你们讨回公道。”
“你们说,这些人该不该杀?”
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该杀!”
“应该千刀万刮!”
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时,菜市口的上空杀气冲天。
周围百姓更是如饥饿的猛兽,张牙舞爪的,恨不得生吞了这些人。
可见他们平时被欺负得有多惨。
一直以来对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总算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而韩盛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武将。
对于杀人,那是相当的拿手。
见周围百姓这般,他也不再废话,扬手一挥,便大声道:“斩!”
一声斩,丝毫没有给这些人辩解的机会。
早已经等
待多时的刽子手,其手中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闻声,他们拿起边上的一碗酒,大口一吟,随后对着手中的刀就猛的喷上一口酒。
随即举起手中大刀,噗嗤一声。
瞬间,整个菜市口就人头滚滚,血气冲天。
那浓烈的血腥味,着实令人作呕。
“陛下圣明!”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曾经欺负自己的恶人被绳之以法,周围百姓激动得哭声震天,纷纷跪地磕头。
他们只是想活命而已,靠着种地,能养活一家老小。
可就是这样一点小小的愿望,对他们而言,却是一种奢望。
淮南大水一过,他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可城中的这些富商豪门,却一个个天天依然大鱼大肉。
对于流落至这里的难民,全都视而不见。
而这还不是最可恨的。
最可恨的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钱粮,也被这些人跟当地官员给贪了。
中饱私囊。
害得他们没得吃的,饿的饿死。
这数月来,他们过得生不如死,连一条狗都不如。
就在他们对萧云这个皇帝歌功颂德的时候,徐敬祖上前道:“各位乡亲,陛
下天恩浩荡!念淮南水灾,百姓生计艰难!特许本将在淮南招兵,愿参军,投身入伍者,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新军,陛下亲军的一员。”
面对徐敬祖突如其来的招兵,冯晟他们着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个个无不一脸懵逼。
“敬祖,你搞什么名堂?”一旁的韩盛蹙眉道。
徐敬祖似没听见,继续道:“陛下对新军非常重视,凡通过考核,成为新军一员者,每月月俸五两。立功者,加官进爵。”
立功什么的,周围百姓听得不太清楚。
不过月俸五两这四个字,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在这个时代,五两银子,节约点,几乎够普通老百姓好几个月的吃喝了。
参军不仅有月俸拿,还能吃饱肚子,真是太好了!
“这位将军,您,您看老头我行嘛?别,别看第头我年岁大,杀敌绝不含糊。”
一个老头走路都打颤,牙都掉了几颗,衣衫褴褛,但满眼希望的上前道。
在这时代,人都老得比较快。
四五十岁看着就像六七十岁一样。
徐敬祖瞧了一眼,随后笑着摇摇头:“不行!新军只招青壮年
!谁家有人,又愿意参军的,一会可以到县府衙门登记。”
听徐敬祖这么说,周围百姓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番。
随即,家中有合适的,就火速往家里跑。
生怕落人一步,就错失了此次良机。
当兵吃粮。
在百姓心中是根深蒂固的。
凡是家中有合适的,几乎都会响应。
当天,徐敬祖就招了五千个新兵,若不是因为天色已晚,或许还会更多。
而经过口口相传,不仅城里的,就是城外的,十里八乡的小伙子们听说了招兵这事,无不纷纷前来投军。
一连三天,徐敬祖都在衙门口招兵。
原本的两千新军,被他直接扩充到了一万。
这还是在严格筛选后的结果。
若是来个人就要的话,估计能直接突破五六万。
这让韩盛、冯晟他们看得无不眼热。
都是带兵的老将,一个兵是好是坏,他们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明显人都看得出来,徐敬祖这几天挑的那几千人,无不是顶呱呱,一个比一个优秀的好男儿。
虽因天灾原因,不少人看起来有些瘦弱。
可架不住底子好啊。
就徐敬祖筛选时搞的那
个什么五公里负重越野,就他们手里的老兵,也未